崔燮摇摇头,在他手摸到自己唇边时忽然张口咬住他指头,含糊地说:“原来没想过油蜡是什腊,直当是虫白蜡做。你这说才想起来,油蜡才八分银子斤,白腊要三钱四分斤,确不能是个东西……”
谢瑛听他这靠价钱分出东西区别,越发觉得他有趣,忍不住笑起来。正笑着,忽闻外头有脚步声走近,连忙推崔燮把,打个眼色。
崔燮不情不愿地放开他手指,理理衣裳坐到炕桌边;谢瑛也坐到炕桌另侧,仍是单腿盘坐在床上。两人身上都穿是厚实棉衣,躺那会儿也没躺皱,头上又裹着发网,也不怕闹乱。
家人们进来时,他们隔着桌子对坐,手里各拿茶杯,说着舞台艺术,俨然就是对规规矩矩普通朋友。
进来管事也没抬头看他们,只垂手问谢瑛把锅子放在哪里。
扎灯笼似用竹蔑扎个框架,糊上纸,人站在里头走,外表看着像是乘鹤而行似。”
谢瑛笑道:“若是这个,倒不难做,宫里扎鳌山灯海,这又有什不会。你这说都能想出来,匠人们自然会想,不怕做不出。还有什?云车是什,也是这样做?”
崔燮把玩着他结满硬茧手指,眯着眼说:“也就是这样东西,做矮些,外头包上蓬松棉絮,底框安上几个轮子随着人进退。总要能驾云而行,这才有点儿仙人样子吧?戏台背后还要挂上大幅布幕,做些假山假树……”
假山假树他原本想叫高太监用石膏做,但石膏太重,挪移不方便,正好就问问谢瑛:“包丝绸做成树木石块就有些假,不够好看。有什又轻便、又便宜,又能糊上层很快凝住东西?”
要是有塑料泡沫,或是硅胶什浇出个壳子就好,可是大明估计没这种东西吧?他自己也不抱什希望,想着实在不行就跟灯笼样接着用纸扎,谢瑛那边却十分痛快地答道:“倒是有这东西……你说不就是油蜡吗?”
谢瑛指指炕桌说:“就搁这边吧,多弄些羊肉、驴肉之类能生热东西,再取些窖里藏青菜,酒只要不上头甜酒。吃锅子就是自己动手舒服,你们把菜搁下就行,不用留人。”
这冷天气,崔燮还要骑马回家,不能多
崔燮个激动,腰间用力,从厚厚炕褥上坐起来:“油蜡?”不是给汽车打蜡那种吧?
谢瑛看着他充满惊讶神情,不由笑道:“你平常不看蜡油?烛泪流下来不就是旋流旋凝,有什好稀奇。”
怎这个什都会人,偏偏想不到人人都知道东西?
谢瑛倒不觉着他是无知,只觉得他时钻进死胡同,有些地方想不到。可这种叫人提醒后恍然大悟神情也十分可爱,叫人恨不能画下来留念——比他自己画那副威严稳重成人图像要可爱多。
他忍不住上手捏捏崔燮脸颊,看他仍有些懵懂似,便含笑问道:“怎,还想不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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