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燮那时也才十四岁,崔衡如今比他那时候还要大几个月吧?
崔衡那时还算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依他多年受教育,若是自己动手,也不会主动向这样个小孩子报复。可是今天是崔家老夫人要打他,按明代规矩,实在是天经地义,不需要理由,哪怕他年纪小,不是主谋也样能打。
对比小崔燮当时情况,简直就像是……天道轮回。
他摸摸自己跳动心脏,睁着眼睛看到最后。
护着,就来欺负?”
崔老夫人眼里满盛着不舍,却还是咬着牙摇摇头:“按理说,家丑本不该外扬。可是们崔家究竟对不起刘亲家,要是为自己面子,叫燮哥把这事瞒着他外家人,就更对不起这孩子。
她让养娘把两个庶出孙子孙女领到内室待着,又唤小厮进来把崔衡按到春凳上,拿大毛竹板子敲四十记。
“燮哥当初推衡哥那下子是真是假虽说不清楚,可是他爹不该这重罚他。这都是你娘背后撺掇,你跟着装病骗人才有,你既然不知错,那就照样儿罚你给他出气!”
崔衡这下子终于体会到长兄当年无人依靠,四顾凄惶痛楚。他拽着崔衡衣角认错,痛哭流涕地说自己当初不该听母亲话,假装摔伤陷害他,只求他原谅自己,替自己跟奶奶求情。
崔老太太怕大孙子心软,摆摆手说:“把你们大哥拉开,打!”
竹板声“啪啪”地响起,几个养娘忙上去拉住崔燮,刘家表弟也拦在他前面,生怕他要又去替崔衡挨打。秦太太且不管别,看着害他们刘家外甥受苦熊孩子遭报应,先替自己小姑和外甥痛快着,拉住崔燮手叫他挨在自己身边看着。
崔燮在旁边看会儿,心里左右挣扎,终究没有上前阻止,只吩咐声:“叫人把前些日子开滋补药煎上,再去请个治跌打大夫来,捡着好请,别怕花钱。”
若是为别事打他,崔燮看在成化帝面子上定得救他,可是这件事……
当初就是那顿板子要小崔燮命,才让他穿来。那板子是崔榷叫人打,却是徐氏和这个弟弟合伙儿装伤病,吹枕头风挑起崔参议怒火,才会打得这多、这重,活活害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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