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老太太也心口松,笑道:“燮哥今日回来早,国子监先生都爱他,平常还要留他多讲些东西。”
话音未落,屋门青布门帘就叫人挑开,露出片照得明晃晃院落,与穿着国子监生员服色崔燮。
他进门,整个儿客厅都似叫他带进来光线照亮。两个弟妹抬起脸看着他,眼中神彩迸射,就跟看见救星似。
秦太太猛地站起身来,上前把揪住他,看又看,含泪笑道:“长大!们燮哥长得真快,怎这高大?”她在家看画时还以为崔燮就是个孩子,却不想他已经长成个眉目朗秀、身姿挺拔少年。
崔燮才进门就叫位衣饰华贵夫人冲过来抱住,险些要避开,脚步才动,又意识到她身份,硬生生克制住身体反应,温声叫道:“舅母。”
崔燮连课后补习班都没上,就被人匆匆叫回家。
进家门这路上,崔良栋就简短截说,把刘家大太太带着表少爷过来,老夫人带着两个庶出姑娘少爷在正院待客事说。
崔燮却没想到他们来这快,也不曾提前叫人传个信,准备住处,连忙吩咐崔良栋安排院子。崔良栋说:“咱们家内院客院安排叫宋先生住,外院又住小启哥,再叫亲家太太住进去是不是不大方便?”
当然不方便。
刘家可是小崔燮外家,这样亲戚来,总得给安排两个正经院落,不能叫他们跟客人伙着住。
这是小崔燮和刘夫人亲人,以后也是他亲人。
他想要跪下行礼,秦太太就紧紧抱住他,手劲儿之大不逊于男子,他要不使些力气都动不。
秦太太边哭边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掏出几块上好羊脂玉佩给他系在腰间,清清楚楚地说:“不用行礼,不要外道,当初你还在身上尿过回呢,可惜你那时小
崔燮转转念头,吩咐道:“叫人把小启哥东西搬到院子里来,先像小凉哥在时那挤挤,给表弟安排到他院子里。内院就先委屈云姐两天,让她们母女搬到和哥母子院子里,把房子腾出来。”
崔良栋忙叫人去通知崔启回来收拾东西,又安排人帮云姐生母搬院子。崔燮听说秦氏正在堂上跟老太太说话,也顾不得回房更衣,穿着袭青衫,戴着方巾,就这进待客厅堂。
刘、崔两家当初也有过关系极好时候,不过后来这些年因为刘氏难产而殁,秦家又来人打回,关系变得极僵冷。两个亲家坐在堂上说着崔燮事,只说他读书事时也算和气,若不小心触及他父母或是徐氏,就像在温水里倒捧干冰,煞时就能把整个房间气氛都冻住。
这温冷,崔家上下陪客心里都不知多难受,极盼着崔燮回来。
他还没进院门,就有丫鬟急可可地冲进来回禀,刘家祖孙三人都松口气。秦太太连话也顾不得不说,叫人拿镜子查看全身上下,又替侄儿整理好衣裳、头发,务必要给崔燮留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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