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崔庄头格外着急,因他家庄子子上产棉花,此时正是抢着收割时候,恨不能赶紧回去盯着。而迁安老家只种麦子,这时候该收夏粮都收,又不用种二茬粮食,新提上来刘庄头倒恨不能在崔家住下,多看崔燮两眼。
崔庄头便抢着说水稻收成,又提起庄上种棉花、果树和桑树,流水地报着帐,好赶紧回去抢收。崔燮面听面拿往年帐簿对着,见水稻收得不甚多,亩地才得石多点儿,也就百多斤,跟金坷垃广告里说“水稻亩产千八”简直天差地别,忍不住摇摇头。
他虽然没说话,但眼底那股看不上意思已叫崔庄头明明白白看在眼里。
崔庄头急直咬牙:“小不敢说多会伺弄庄稼,可这北直隶水田毕竟比不上南边儿年
谢家寻着小白马送过崔府那天,已经是八月十五。
崔燮原以为谢瑛不在家,中秋也就这平平常常过,却不想他竟寻个活宝贝叫人送来,喜欢亲手把马牵进马厩,跟自家小公马拴在起。这匹母马比他小白马大几个月,到新马厩也不认生,对着原住马喷两个响鼻儿,就在料槽里吃喝起来。
小白马愤愤地对着它喷,回头去咬崔燮衣角,咴咴地叫两声,似乎是要崔燮替它把占它食槽外马赶跑。可惜那匹新马却不是别马,而是它主人对象送来,就是它看着再别扭,他家主人却是怎看怎喜欢。
崔燮抱着小公马脸,低声安慰它几句,喂他吃块冰糖,哄它不叫,又转身当着他面摸上新母马,还摸出新造兽糖来喂它。
母马淡定地伸出舌头舔糖吃,小公马气得拿头撞主人腰。可崔燮心已经被送马人勾走,看那匹新来白马就似看见它主人样,抱着马颈,脸贴在马额头上乱蹭,头也不回地给小公马只手,敷衍地胡噜鬃毛。
这时候若陆先生指着马叫他作诗,他说不定都能作出不逊于国初徐尊生“白马被朱鞯,牵来过御前”好诗。可惜陆先生跟人出去吃酒过节,没能督促他学习,崔燮看着这马又跟看见谢瑛样,抱着马脖子喂块糖就心满意足,生生地错过当诗人机会。
不过他也没能在马厩待得太久,京城、迁安两个庄子庄头都带着家人、庄户,等着见他呢。
他们都是前两天就到,因着他功课忙,又要研究彩妆,没精力布置庄上事务,就直在府里等着。难得今天他休息,两个庄头就并求见,请他看今年帐簿,安排秋后事务。
崔燮到正堂听他们回事,崔良栋把两个庄头帐簿、中秋礼单递到他手里,站在下手介绍:“这位是咱们昌平庄子上崔庄头,这位是嘉祥屯刘庄头……”顿顿又说:“刘庄头是当初夫人陪嫁来家人,对公子最是忠心。”
两个庄头报名字,就要给崔燮磕头。他忙给崔良栋打个眼色,叫他拦住那两人,说道:“别行礼,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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