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肃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崔燮以为他不信,可不想让这种领导喉舌生误会,便苦笑着说:“大人不信话可以随去正房看看。家父虽在外面做官,这家毕竟还是他做主,们做子女岂能只顾自己住得舒心,叫父母房子空着?”
高肃摇摇头,脸上肌肉抽动几下,摇头说:“不是疑你,真是……没想到大明朝还有你这样孝子。”
他拍拍崔燮肩膀,深表同情地说:“早该想到,你家里已到卖产业地步,自然是快山穷水尽,还苛求什呢。回头你那弟弟回来,也不用太惯着他,若有人要指摘你,替你说话!毕竟你家也不同从前……”
不,他真不是为卖惨!
,于是又开始研究浓缩香味法子。
崔凉近日正试着往已经有香味花露里投干花瓣,多次萃取。崔燮到这步已经完全帮不上忙,只能给他提品级、涨工资,多派几个手脚灵便家人给他打下手,好叫他尽情研究。
高肃进到那厨房里都没看见人,就被满室掺着鲜花热蒸气熏回来,跑到外头扇着鼻子深呼吸:“香杀人,怪道你不让看。这些年用花水也不见这香,你怎在这院子住下去?”
崔燮揉揉鼻子,含笑说道:“也就是厨房里热熏人,外头闻着其实还好,并不比寻常熏香浓烈多少。这原本是时兴起要弄,就叫人来过来做,后来做惯,也懒得再搬动地方。这里待着不舒服,高大人要不回厅堂歇歇?”
高肃说着“罢”,摆摆手,正欲直接告辞离开,忽然从正房开着窗户里看见面墙大书架。架子竟是极淡黄白色,像个柳木或是榆木打,不是他们在厅堂里见红木颜色,显得寒酸气十足。
他想在记者同志面前展现其实是个积极奋斗有志青年形象啊!
崔燮沉默阵,抹抹脸,努力解释:“多谢大人关照,但家也是过得去,至少衣食不费力。其实这种家具在迁安县十分盛行,给家打家什木匠说,京里也有不少人爱用这个。只是看着差些,坐着极舒服。大人不信
他不由得多看两眼,朝着那窗子走去。
走得越近越能看出,家里确是件红木家什也没有,都是便宜板子打。样式倒还算可以,有个“迁安样儿”窄床和大衣柜,别却是怎挑都挑不出个好。
高肃是惯见好东西,眼力极佳,眼就看出这屋里摆设都是便宜货,连个样子都没有。他家厅堂分明不是这样,怎这个眼下主管家事人,倒用着这样次等家具?
高肃不禁问道:“你爹娘……休那个继母就给你住这样房子?”
崔燮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这是自己后来换。家里原本给也都是好家具,只是后来继母大归,把正房家什带走。看正房空着不像样子,家里暂时又置不起相衬东西,就先把这屋早年先母陪送家具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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