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中提真正及陈、蔡之厄只有“卫灵公问陈于孔子”这寥寥几句。他先引述孔子教子路“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这段章句,讲章句中“圣人当行则行,无所顾虑”,“固守其穷”,“无所怨悔之意。”
引完章句再引《孔子家语》。《家语》虽从宋代就被证为伪书,但《朱子语类》中,就在隔章后《南容三复白圭章》下,有“此事见家语,自分明”句,可见朱熹态度是承认家语中史料。
朱子如今是读书人尊奉圣人,他用过崔燮自然就敢用。
他便把家语《在厄第二十》卷中孔子厄于陈蔡缘故和他召子路问对详细对话讲遍:
孔子离开卫灵公后,受楚昭王之邀前往楚国,陈、蔡两国大夫以为孔子是圣贤,若在楚国任官,针砭时弊,必能使楚国大兴而不利于两国,所以使兵拒孔子。
从五月初数开去,隔着两天会讲、天背书,转眼就到端午。崔燮早晨起来还是悄悄儿摸出那条五彩线,高高地系在左臂上,袖子撸下来盖着别人也看不见。等哪天下雨扔进水里,按习俗来说,这样病痛也会随水而去。
他倒不是那种迷信人,前世还是真正孩子时也没怎上心这些风俗,只不过这彩线是人家送,戴是人家这个心意。
端午节学里照旧也是不放假,他临去时叫人把包粽子照崔参议在时规矩拿去送人走礼,再加些精巧艾虎,厚厚地送谢家份。
他自己拎篓粽子,腰间系着佩辟恶香囊,背着书包到国子监。监里也叫斋夫到处挂蒲龙艾虎,编得身子胖短,两个小耳朵支着,就是民间艺术里泥虎、布虎那种形制,染得满学堂都是香,入夏来满学堂乱飞蝇虫都少。
崔燮先把粽子篓搁到斋里,才随着斋长到讲堂听学生们复讲。
孔子绝粮七日,外无援助,从者皆病,弟
初二会讲是祭酒邱濬亲自主讲,讲《论语·先进第十》,第章“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正好跟他们上月小考第篇四书文题目“先进于礼乐”对上。观感有点像后世中小学,考试之后老师会把考卷上考到课文、知识点重讲遍,给学生巩固印象。
讲到第二章“子曰:从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时,终于抽到他上台。拖这些日子,轮几十人复讲,终于轮到他……也还是运气不大好。
崔燮走到台上,看着堂下六百多乌泱乌泱黑方巾,与台上老师们严肃深沉脸庞,觉得自己大约是初到谢家庄子上玩得太嗨森,把运气都玩儿掉,才被抽到台上来作报告。
幸亏他笔记记得全,复习时还画思维导图,把相关资料也揉进可扩展地方,左右多扯扯,估计也能撑个三分钟吧?
他向台上祭酒、司业与诸位教官行礼,回身面向众生,朗声先背诵:“子曰:从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将这段章句背完,便从孔子厄于陈、蔡故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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