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安老庄子是四顷旱田,种是小麦、粟米,年也就四五百两收入;京郊却有两顷水田种稻米,还有顷棉花,每年能有七八百两收入。三间店铺有间胭粉店,间布铺,还有间南货店,都是崔家进京之后置办,本来就不是大店,还兼供着崔府自己人吃用,每年至多赚个几百银子。
三间店铺掌柜是徐夫人用人被罢免后才充上,原都是崔家世仆,都不大把崔燮这个少爷看在眼里,见面就哭诉帐面上银子都叫老爷提走,生意周转不过来,今年年底恐怕不能交往府里交银子。
这三人当初为得这个掌柜职位,也没少往崔良栋和他家人手里塞好处。崔良栋便特地在崔燮面前替他们辩解两句:“这两年先是小王子犯边,京里日子不安生,上头大人们都倒不少,咱们生意更是日渐淡薄。这三家店在之前管事手里都有些周转不利,前两天老爷取走银子又多,他们刚上任,还没完全接手,经营起来就更难。公子体谅体谅下面艰难,别怪他们不会经营。”
转头又对三个掌柜说:“你们难,府里日子更难。如今府里也开不出支来,凭你们生意清淡还是怎样,府里开支银子也得按日子交上。公子看你们这样勤谨懂事,也就不计较有疏失地方。”
三个掌柜都拼命称自己勤谨清白,帐上有不对地方都是崔榷和徐夫人取去,要就是前任不谨,他们上任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地干活儿,分文未贪。只是这店铺确实周转不灵,几个月内恐难见
爱书生。却不知他才学如何,是否能与上月入监那位十六岁解元费宏相比?
李珍是也是北直隶人,心底有些盼着同乡才子比江西费解元强。不过北直隶与江西学风相差甚远,崔燮虽是小三元案首,到底也只是生员,要与举人出身费宏相比恐怕为难他。
他暗自叹口气,回去继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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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道出国子监大门,那五个都往外号舍去,唯有崔燮出门就有人等着,在监门外跟他们拱手道别:“在下是走读生,要跟诸位朋友别过。”
那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往街上走,转身自相议论:“他不是跟咱们个号房吗?怎就自己走?”
“听说有家室人住在别地方,许是他带妻子读书?”
“他不是个恩荫生吗,自然和咱们这些贡监不同。或许是哪家勋贵子弟,宅邸就在附近,平日就回府住去?”
他们这群三四十岁、有家有业有子有侄人还挤着单身号舍,十几岁少年居然就有家有业,回家住宿!
几人在背后羡妒地看着崔燮,都以为他回去是“红袖添香夜读书”。实则他身边半个红袖都没有,回家见水儿都是中老年:他回家换衣裳,拜见祖父母后,大管事崔良栋便给他拿来崔府在京三间店铺、京郊和迁安两处庄子帐目,还带店里掌柜来等他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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