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徐氏母子便离京。崔榷也没去送,而是又找顺天府重申离婚之义。倒是崔燮主动带人带车出城相送,也不管那对母子见着他高不高兴,尽足他本分。
按成化天子之前圣旨,案子结,崔燮也就该进宫面圣。
他在礼部规规矩矩演几次礼,高太监亲自到门上颁旨,安排车轿引他进宫。进宫后高太监还安排个义子领着他进觐见,路上低声与他说陛见规矩,要他牢记皇家讳称和觐见礼仪。
因背后有高公公嘱托,那小太监又多提点他句:“在皇上面前说话千万不可有所隐瞒,更不可作假。皇爷不计较你有那样对父母,只看你是个忠义有才德少年,才要你进宫说两句话。义父他老人家从前给你说不少好话,你若出错,他也要跟着吃挂落。”
崔燮叫他说得更紧张,决定进殿就开这几天记笔记PDF,跟皇上说话前先看看皇室忌讳冷静冷静再开口。
,们就在这儿专候。”
两人正说着话,崔家仆人已经架二公子过来。崔衡腿都软,看见崔燮和那锦衣卫有说有笑,腔恐惧终于有发泄地方,色厉内荏地叫道:“是你!是你故意害娘是不是,你记恨们……”
崔榷唬得魂飞魄散,连忙叫人拿手巾堵他嘴,厉声骂道:“徐氏干犯国法,罪本当诛,若非你大哥看在你这孽障份儿上上表陈情,她焉能有活路!只怪往日对你疏于管教,竟纵出你这不知人伦、忤逆大哥禽兽!”
他头骂,头偷眼看着锦衣卫。那百户便道:“崔大人也别难受,你这不是还有个孝顺忠义好儿子。这小带回镇抚司替你管教几杖,情管他就懂事。”
崔大人虽恨这儿子,可也是放在心尖儿上疼几年,也不忍心看他挨打,捂着胸口就要回院子去,不再问此事。还是崔燮追上去找他要赎罪银子,倩人去换铜钱;又请老夫人安排人收拾徐氏夫人衣裳首饰,包崔衡私房;最后还给他们拨辆车,叫两个曾在夫人院子里干活妈妈和男仆跟着跑这趟。
那些整包首饰银钱,他倒直接托付给锦衣卫。
那百户笑道:“公子真是爽快人,不像那些人,拿着几分银子还要掖进包袱里,生怕们锦衣卫贪图他那点儿东西。”
崔衡在旁边气得呜呜直叫,想骂他拿着别人便宜银子收买人心。崔燮理都不理他,对那百户说道:“舍弟年纪太小,母亲又是个女流,他们带着银子在外也保不住。又不能跟着出京,唯有请大人多看顾他们母子眼,这银子也叫看押人零碎给他们些,免得他们早挥霍,到那里连个落脚之地都找不着。”
百户道:“崔案首放心,你弟弟不懂事,们押送人看你面子也会宽容二。”
他回去缴旨时便把银子也送上去,请谢瑛安排。谢瑛问他崔家情况,听得那般热闹,忍不住冷笑几声,添添减减写进结案奏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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