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怒道:“他怎会作弊!若是写得好就是作弊,那府试岂不也给他泄题?罢,你用不说,这文章绝不会黜落,也不会刻意压低——这断乎是个经魁文章,不能再低!”
他说着就要回房翻检卷子,张桂连忙按住他:“大人误会,他当着两位钦差面就把这三天试卷背出来,背得极流利,文字也都好。刘大人赞赏不已,夸他不愧神童之称,所以下官觉得,这卷子似乎可以点为案首吧?”
王大人心里火气这才平,复又端起考官架子,轻咳声:“也不能说御史夸就定要取生员,不然叫人知道,岂不要说本府徇私?看乐亭有个叫李宗商学童文章也作得不错,年纪也大几岁,更显稳重。还有滦州这个王廷……”
张桂力争道:“崔燮也稳重,当着监察御史和锦衣卫面毫无怯色,大大方方地受御史考较,通背三场四篇文章都不出错,岂不更是难得?”
王知府却不肯就这依,非要先选出五经魁,再比较比较谁更合适当案首。张同知索性就在卷房外面等着,两人都没回府,却没想到提学官单捡着这个时候过来,恰好叫他们晾在衙门里。
遍。戴仁在信上写到,他初到永平府吊考时,遇上些小状况——
他是微服进永平,没通知当地*员出城迎接。是以到府衙门前报上身份后,才发现当地知府、同知和府儒学教授、训导都不在,只得个经历宋继带着知事、照磨、检校等司狱官儿出来迎候。
他着实有些惊讶,便问:“莫非你们府里有生员闹事,不然怎知府、同知和府学*员都不在?”
那倒不是。
知府王大人是因为永平府这回府试时间晚,为赶在学道来之前放案,正带府学教官们在考场里看卷子。而张同知自从送两位钦差回京,又亲自慰问崔燮趟,也进文庙。
宋经历他们并不清楚文庙里那些事,只知道两位钦差过来提个考生问话,还留他在府里陪着吃顿饭。两位钦差走后,张同知又去慰问那学生阵,就进考
自从听刘御史夸赞崔燮文章,张桂心里便不由揣测起他意思——他是不是暗示崔燮文章足以当案首呢?
他越往深处想,却觉得刘御史相当赏识那学子,锦衣卫待他也很有几分情面。且他自己也觉得那两篇经义文十分出彩,笔力老成稳重,丝毫没有少年才子傲气和浮躁。那个学生本身也是忠君爱民、仗义疏财之人,人品衬得上才学;行事又沉稳有度,对答上官不卑不亢,拔作个府案首并不为过。
张同知既有此念,就怕王知府觉得崔燮年轻,刻意要压他名次,索性闯进龙门,跟他说两位钦差临按,调查迁安县令戚胜诈欺崔家书坊之事。
王知府担忧地问:“可是钦差问罪,不许他考?”
张桂道:“这倒不是,是刘御史之前看他县试文章太好,怀疑迁安县泄题作弊,当面考校他文章。属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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