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户部云南司郎中崔榷之妻,个致仕太常寺主簿徐雱之女,五品宜人徐氏。
因其身有诰命,谢瑛便先上疏请旨,剥除其诰命身份,才好将人提进北镇抚司问讯。
奏疏递到内阁里,万首辅和刘次辅脸色都是般难看。崔郎中是他们中个弟子,另个手下,扯上这等诬陷外官事,两位座师和上官都面目无光。
独有三辅刘吉置身事外,不紧不慢地说:“两位学士不必着急,这事恐怕与崔郎中也没太大关系,是他那继夫人自作主张呢。毕竟是小家女子,做什事只按妇人那点儿眼界来,以为随意诽谤旁人几句也没什大碍,想不到就能碍着丈夫前程呢。”
两位首辅、次辅互看不顺眼那多年,头次有同样念头:那崔榷真是不堪任用,连个后宅女子都管不住,还指着他管得什事!
帖人模样身份,还借着御史缴旨机会夹带奏章替这几人辩白,企盼保住这几人,以免落入什新兴冤狱里。
他折子递上去不久,锦衣卫奏疏也送进宫,反而压在他奏折上面。
因为去年汪直贬至南京御马监,今年初尚铭又发往净军,东西两厂大珰都倒下,高公公又献画有功,倒被提升成司礼秉笔太监,随侍御前。他也记着谢瑛献画功劳,看有他奏章递上来,便主动翻到显眼儿地方,引着成化天子看。
天子看那奏疏里派忠直为公态度,要整肃也是言官常有弊病,便轻轻批个“可”字,许锦衣卫彻查此事,以为后世范例。
李裕奏折递上去,却听说皇上要命锦衣卫彻查造谣之人,心里骤升警惕,已经作好营救那几位御史准备。
刘珝当即上疏自劾,自省没注意属下家宅反乱,妇人作恶;万安也不情不愿地上疏自劾几句,当众发话,要与崔郎中断绝师生关系。
成化天子在宫内看着奏章,也不由皱
谁想满朝清正大臣都提着心准备着,那几位御史更是连棺材都订,锦衣卫却也始终没进他们家搜查,只去查问各家门子与同坊邻里在收到投帖当天,可曾看到有陌生人在附近出没。
锦衣卫何时这和善?是万喜、万达两位准国戚见太子长大,学会收敛羽翼;还是因东西厂厂督连接倒台,让这些锦衣卫也不敢太放肆?
又或者,就是督办这个案子锦衣卫是厂卫中清流人物?
这个案子就在片沉默中推动:言官不曾上疏,锦衣卫不曾抄家,谢瑛亲自提调搜查问讯诸事,将京师里外翻倒遍。满城都是赭衣缇骑出没,却没怎惊扰百姓,就好像这个案子开始就不存在似。
就在李裕都快忘还有这件事,安心做他会试读卷官时,锦衣卫忽然上奏:那件案子已查出结果,名投帖诬告京中无赖已锁拿到案,还有几个逃出京也被锦衣卫搜出,正在押解回京路上。那个在押已审出结果,指使他却是个与戚县令毫不相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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