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挑眉轻笑:“也不算没头,细细排查那天那几家御史府门外有什人去过就是。若是这桩事抓不出来,往后朝中人人都要隔着门给御史投贴儿,党同伐异,诬陷大臣,言官岂不成别人手里诛除异己利刃?长此以往,朝廷脸面何在,言官清流名声何在?”
说在理!
想不到个锦衣卫如此心怀正气,公忠体国,简直像他们这些清流官儿!
难怪那个慷慨疏财、忠君尚义崔神童跟他那亲近呢!
未久,不会作诗?”
那是肯定不行。虽然这个进士大约不会被撸掉,但以后当官儿前程就完。
崔燮老老实实地垂头答道:“大人说得是,考过院试之后,就回去认真学诗,不敢辜负大人期许。”
刘大人对他期许还要更多,不过这时候说着太远,就只说句:“不只学作诗,也要多读史书。听你背那两篇文章里用典虽多,却都是四书五经里,偶尔看篇两篇还好,将来你集结文集,读人就能看出你读书面窄。”
他嫌崔燮先生不是草包就是生员,索性自己这个二甲进士撸袖子上,亲自指点他如何念书。教晚上,等宴饮结束,崔燮也回下处,他才问谢瑛:“既然咱们这桩差事办完,也该回去上奏朝廷,请皇上降旨复迁安县职吧?”
谢瑛喝晚上酒脸上仍是平常那种洁净白色,眼里也毫无醉意,眸光雪亮,朝着他勾勾唇角。
这笑容和他素日笑模样,却不知怎就让人感到微微凉意。但细看下去,又发觉那笑容其实十分斯文温雅。他声音也柔和得很,看着西方说:“都察院案子办到这里就完,但是锦衣卫还有些事要查。”
刘瓒怔,问道:“还有事?”
谢瑛缓缓说:“成化十八年十月辛亥,陕西巩昌卫指挥使王昶被下属百户和监察御使弹劾以盗窃所守粮草等若干罪名。巡抚都御史命人查问,问他个监守自盗。嗣后因王家亲属再三上疏称冤,圣上遣李珑李千户去查实,才发现他其实是因公杖杀人,其罪当处流刑,其他都是诬告不实之罪。后来圣上下旨,发令巡按御史审问那些诬告之人,与不辨事实便按问罪责*员……”
刘瓒顿时明白他想做什,讶然道:“你和那两个人也没什交情,竟肯为他们揽这桩没头官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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