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思虑再三,提笔写下“为民父母者,惟不以民视民而已”。题前段先写以民心为己心,如父母掬育子女般不计自身利益,爱民之爱而利民之利。而起比先重申保育百姓,令治下生民安居乐业之意,再由此引申出欲令百姓安居,则须君子“在朝美政,在位美俗”,成为朝廷栋梁。
到此处就由题目这句引入全诗,从君子抚育百姓德音与百姓对君子敬爱正反两股对比,最后重归于以民心为己心,视民为子女之意,呼应前篇,紧扣题目。
这篇虽是现场写就,但这种主旋律文章本就是他专长,再加上戚县令之前提点他那句,他也翻来覆去想得烂熟。文章意思皆在心里,只要布局谋篇、雕琢句法,也用不多少时间。
到中午巡场皂隶过来送水送饭时,他已经打好草稿,校改几遍。中午稍微休息,又检查几遍,正式誊写完成时,才刚过未时不久。龙门旁已有几个
王天资朴实,好勇、好货、好色,好世俗之乐”,本没有安天下资质,然而孟子为生民计,仍愿留在齐国,节制齐王之欲而长其仁乐之心。
若齐王不用孟子,只是庸碌之君;若孟子不得见用,遗贤乡野,亦不能泽被百姓。唯有使齐王用贤,君臣相得,以王道治齐,才能使天下人才皆欲入齐,天下百姓皆乐为齐人,以齐国之泽施被天下,弥平各国攻伐,bao戾之心,终成“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治世。
所以孟子不为齐王所用,而后停留三日不去,又岂是为自己身权势?而是身负齐国与天下百姓重责,不得不放下自己胸中浩然之气,冀望君王启用。
因为考场上精力极其集中,大脑在压力下倍加活跃,他那中二比又得两句精当对句。于是他又把那两句添入原中二股对句之后,融成两个更长比偶句,上下审读几遍,觉得添之后辞气更畅达、衔接更浑融,这才连题带文誊抄到考卷上。
篇四书文不过三百字,又是写过熟题而非新题,虽说中间略有添减,又反复查错别字、避讳、空格,最终誊抄完成,也只花个多小时。
此时许多学生连草稿还没打出几句,崔燮左右看眼,安心地啜口茶,低头继续做题。
第二题是“乐只君子,民之父母”。
诗传曰:“爱利及民,故曰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在《南山有台》诗中反复出现,只在称颂赞美君子,可以不必理会,本题关键在于“民之父母”四字。只要扣定“君子”如何施政才能当得“民之父母”,就不怕文章不切题。
可是为民父母……是要写“爱利及民”?“保其所爱”?还是该以《四书》中所说“民所好好之,民所恶恶之”为准?
文中需包容这些意思,却又要立意更高层,还要扣住《南山有台》全篇。那君子不只要作百姓父母,还要作邦家之基,不能味从仁恕、保育百姓方面写,而要以朝中君子角度,从更高位置看待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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