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生个个转过来,崔燮反正是不学诗,就在旁边作监场,拿笔记着联句。有谁对不上来便递过本书,让他们照着背后贴纸笺搁回书架上。
几人开始时对得极流利,到两刻之后,也渐渐有些才思不继,慢慢地都被挤到书架前干几趟活,倒把酒意随着汗流干。
临别时几个书生揉着腰腿,都有些后悔似地说:“怎说好是来你家歇歇脚、看看书,歇得倒更累?王兄出这主意真是累人,还不如都喝完酒块儿收拾,省得这起起坐坐。”
崔燮强忍笑意把他们送出门去,回去工工整整地抄份馆阁体《四书对句》,拿去工作室让雕版工们雕出来。这份对句加在起不过五百多句,大多还是二字对、三字对,比《金刚经》还短,也没什图文可加,四个雕工便把《貂蝉拜月》《吕布戏貂蝉》等彩图往后推推,赶着给他刻出来。
崔燮想着后世教辅书包装,还真有点儿想刻个自己头像在封内页,让小学生在自己阴影长大,想想又觉得太羞耻,最终只让人在书签左侧印上“迁安崔燮编录”,因是以送人为主,也没写牌记。
。”
郭前辈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对科场竟揣摩得如些深刻,难怪全县官吏和读书人都当他是最有可能中举呢!
叫他这分析,他自己都觉得童生试如探囊取物!
崔燮激动得两腮微红,给这些书生斟几杯酒,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多说些。
余下三人也都说些考场忌讳,比如进考场要提前预备吃食和打赏巡场小吏散钱;天只放考生出恭两趟;提前交卷也要在门口等着,凑足人数才能出门……比较特别是禁止在文字中自叙乡贯或是读书艰难之类话,只要卷中略微流露这样意思,立刻就要遭黜落。
刻好书先印百本,给县尊、县丞,本县教谕、训导及相熟生员、童生各送本,请他们点校批评。郭镛等人又多要
崔燮想起各类选秀比赛和访谈必有卖惨环节,不由佩服定下这制度朱元璋:大家都不许卖,考生就不用绞尽恼汁编出悲惨童年,判卷考官也就不用在照顾弱势考生和按文打分里摇摆。
他兴趣满满地听着那些人讲考场规矩,说得差不多,书生们文思也泉涌出来,汤宁便举杯说:“咱们这屋子不是生员就是神童,也算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如咱们也学小崔公子《四书对句》,从古诗中摘些词句作联句?对不上来便罚酒……”
王之昌道:“在崔公子家喝这多酒,岂不是给人家添麻烦?依说,对不上来便罚替他理本书。把这些书都插回去,大伙儿酒也醒,饭也足,也该各自回家。”
这罚法倒风雅,众人都答应,他便先拈刘禹锡句:“铜壶漏水何时歇。”
他身侧就是汤宁,应声答道:“御苑砧声向晚多,”对上之后又给身边徐立言出上联:“采槛烛烟光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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