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有丝毫异议,汤宁还叹道:“崔公子是深情之人,深情之人往往重义,才是可交往之人,汤某往后难免要常去你家叨扰。”
郭镛也笑道:“虽然秋试在即,恐怕也不能不于此处用心二。”
有这两位才子带头,其他书生也不在意他连县试都没试过,愿意把他当个能谈论诗书小友,而不仅仅是个书坊主人来往。
林先生这个得意弟子受人接纳,比自己结交好友还要高兴,代他谢过众人看重,临分别时又忍不住教训几句,让他不要沉迷小说,也别浪费太多时间在画画制笺上,还是要以功课为重。
崔燮老老实实地受教,低着头答道:“先生放心,都是做完功课才敢做别。”
诗中最好仍是郭镛,其次是个叫作王溥年少生员,再次是个老学究赵养粹。汤宁那篇匆匆而就诗作没有入选,但他得足有三张画笺,简直羡煞旁人。
有几位特别爱画之人甚至按捺不住地效仿汤宁,愿为狐女写诗作文,以换得张笺纸。此滥觞开,其他人也开始放下架子以诗文换纸,崔燮满面喜色,满足他们,还很遗憾地说:“只恨不会说话,无法将那四位奇女子故事讲得如原作万之精彩,倘直接背书又太僵硬,反伤原作音辞之美。回头家书坊把书印出来,诸位前辈兄长就能亲眼看到那些佳人故事。”
叫他又是画笺又是故事地勾半天,会上才子和妓女们都涌起股买书冲动。就连林先生都不禁开始回忆看过样稿,回想那套书是否真有那动人。
难道是那天他看时间太短?还是光忙着修改,没走心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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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是课业还不够紧。”林先生捻捻胡须:“既然你还学有余力,放假回来就跟学做承题、原题吧。”
……要是不说学完才画,是不是就不那急着加新课?
不过这念头只晃而逝,他也并不是真不想学习。这些日子他已经做不少大题,也背几十
评诗结束后,前三名佳作被抄在画笺上还给作者,剩下自有女校书拨弦度曲,细细弹唱。童生诗中没甚好可以写在画笺上,却也挑头名,让诗妓唱出来佐酒。
众人宴后还到山里登高望远、佩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尽重阳风俗,过午时才散席。
秀才们晚上还有席,儒童们却是要回家住,要早点下山。沈诤早早安排人套车,崔源父子吃过午饭也回来等他,此时正好并接着他们回去。
临别之时,还有不少人殷殷叮嘱他早些印出更多画笺,他们回去就使人去买。崔燮十分痛快地应承,只跟他们提个要求:“这画笺印得慢些,以后或有供不上时候,各位不必到店里催促,就到家说声,等工匠印出来,便让家仆给各位送去。”
这样笺,比画出来还慢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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