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抬手打他记,骂道:“崔公子是外人吗?崔家还不就合咱们赵家样!”骂完小厮又回头对崔燮笑道:“公子放心带二哥去吧,回家跟爷奶们说,保证他们老两口儿高高兴兴,不再嗔怪二哥去外面胡闹。”
赵应麟嘟着嘴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走,拿眼角眼眼地撩着崔燮和不知自己姓什家人,满腹都是不平。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登崔家门,赵奎在后面帮他们拎包。
正院里有两个垂髫孩子在追逐嬉闹,正是印刷工黄家对儿女,崔燮在门洞处稍停下,等他们跑开才拉住赵应麟腕子说:“赵世兄,到书房来。”
他书房就在卧室旁边耳房,最早是张妈妈给他挑,在长出卧室西墙上开个门,可以独立出入。后来因为有两家匠户住进来,要给他们打家具,崔燮也顺便给自己订座现代风格整面墙大书架,个长沙发,可以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看书。
告状有风险,劝学需谨慎。
散学之后,赵应麟怒冲冲地把他堵在书塾外不引人注意地方,满脸被背叛后愤怒和痛苦,咬牙切齿,抓着他衣襟说:“你怎能这样!好心邀请你参加诗会,你却背地里跟爷奶告状,……竟然还拿你当好人!你!你……”
崔燮虽然被他揪着衣领衣服,拿筋骨突出小拳头在面前晃着,却还保持着读书人仪态,问他:“赵世兄今天写多少篇字?背几十页书?作文章叫林先生画几个圈、几个尖?”
赵应麟揪着他衣裳都想打他,听到这些就像当头淋下桶凉水,瘦硬小拳头在空中晃晃,还是收回去,恨恨地说:“昨天爷奶爹娘轮着教训,还说要告诉大哥,让大哥写信回来申饬!好意请你参加诗会,你就这样对!”
崔燮平静地等他说完,抬手抓住那只腕子往下拉,就把那只细瘦手拉开。
赵应麟从没见过这样布置书房,进门见那柜子书,就先被震撼住。
但他正和崔燮呕着气,不愿夸他,回过神来立刻摆出副不屑姿态,挑剔地说:“你这书架怎这难看。木头本来就不是好木头,还
他看着赵应麟,诚恳地说:“赵兄不要急着生气,做这件事自然是有原因,赵兄愿不愿去家坐坐?”
赵应麟别过头,冷冷哼声。崔燮整整衣襟,道声“请”,率先走出书塾。
门外已先堵几个赵家家人,见他们出来就笑道:“崔公子,爹叫们来接二哥回家,公子随身东西也给们吧,捧砚小哥还小呢,们多拿些也不费力。”
崔燮道声谢,把书包交给他们,让捧砚回家备茶,又跟他们说:“有些不会做地方要请教赵世兄,还望两位大哥帮跟赵家爷奶和伯父伯母说声,让他去家看会儿书,讲几道题。”
个小厮犯难地说:“这两天爹娘爷奶都让盯紧二哥,不许他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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