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见他不答应,就知道自己刚才那个府城说法冒进,拍拍脑袋说:“是想左,你毕竟年纪小,住在老家家里还未必放心哩,岂能自己作主就搬到外头。那你不如先在林先生家打个基础。
“明年是秋闱之年,有才学秀才们如今都要准备秋试,寻不好人来。等那群书生考完回来,定有急着寻馆,到时便叫家应世推荐个学问最扎实,咱们俩家合请回来,也花不几两银子!”
崔燮谢过他好意,又问跟林先生读书要多少银子。
赵员外这方面也有经验,便把自己孙子束脩、节礼、讲经义开讲费怎交都说,还悄悄传授他:“马上就是中秋,你等过中秋再去拜师,好省两钱银子节礼。若还不急,就等过廿七孔圣人寿诞,更省笔。”
崔燮连连点头,默记下钱数和需要送节礼日子。他倒不怕晚些去上学,因为正式读书前他得抽时间把原身会书背下来,再仿仿原身字,这些事就算花上个月也并不宽裕。
太兄弟?举人选官何等艰难,他能选上知县还不是看在你爹份上,竟不好生教你念书,真是不当人子!”
老太太这才听明白,惊讶地说:“咦!他不好生教你读书?好狠心,有个给人做填房姐姐,弟弟也不是好东西,就这般糟踏前房娘子儿子!”
赵员外忙在她手上拍记,骂道:“看你胡沁些什!这种挑唆人家不合话是好说给小官人听!”
赵老夫人也急:“那还不是你先说!你那张嘴才最没遮拦……”
俩人言不合又吵起来,崔燮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他们吵着吵着忽然想起这是在别人家,旁边还坐着事主,各自咳声,低着头假妆整理衣服。
说着说着,赵家女仆过来送新点胡桃松仁桔饼泡茶,配着笼羊肉馅柳叶饺儿、盘撒糖粉炸馓子当点心。
赵员外说下午话,正好又渴又饿,抿口泡茶,抄起筷子让崔燮吃点心。
赵老夫人好半天没捞上说话,终于逮着个不谈读书,便吩咐她:“回家拿
还是赵员外心理素质强点,捋捋领子,重新说起正事:“你要真想寻良师,最好是去府城。那大孙儿前两年运气好进学,就在府城官学做附学生。那里读书人多,学问也好,城外还有座孤竹书院,是从大贤伯夷、叔齐那时候传下来,出圣贤地方哩!”
府城吗?崔燮沉吟下,摇摇头。
他们身上拢共只有三十两银子,要搬到府城去,年房租就得十多两,剩下那点钱根本不够糊口,更别提读书。
何况他们是被原主父亲扔过来,崔家人可以不管他衣食住行,是生是死,但定不会让他随意离开。哪怕他真去府城,只要崔家两口子句话,他就得乖乖地再搬回来,否则就是不孝,是要毁前程大罪名。
还是步步来吧,反正这里有个先生,教学质量再说,能教他写八股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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