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男人话,还是酒最合适。
崔燮脑中忽然闪过道灵光,立刻翻开酿酒工艺那章,直接从清朝以后酿酒技术和配方看起,挑挑拣拣,挑出最适合北方酿造浓香型大曲酒。
这种酒是高梁酿造,曲是大麦混合小麦大曲,都是北方易得材料,成本比起元代传入中国糯米烧酒低半儿多,酿出来酒却清冽醇香,自饮或送礼都合适。书上还有副现代微生物学家考证复原出来蒸馏酒具图片,想来肯定比成化年间先进,干脆块儿抄下来。
他拿定主意,等捧砚端着药过来,便问他能不能帮自己写酿酒配方。
捧砚惊讶地说:“大哥还知道酿酒方子?可咱们家不酿酒啊?”
不到晚饭时分,谢千户请名医就从京里赶过来。
这位刘医官曾在太医署供职,辞官后就在京里开间药铺,带着自家几个儿子坐堂,最擅长治跌打损伤。他进门先看看崔燮伤口,把脉,很快开出两个方子,个内服,个外敷,自己从箱子里抓出草药,配伍好交给捧砚煎制。
刘医官抓完药,又拿出个精美白瓷药瓶交给崔燮,捋着胡子说:“这是谢千户叫给你捎过来,他们锦衣卫自用伤药。回头把你伤口上药粉擦掉,换上这瓶,以后每日早晚换药就好。等结痂,早晚敷再开外药,不会落下疤痕。”
崔燮谢过他,便叫崔源付诊金。刘太医只说那位谢千户已经付过,不肯要他们,两人便在隔壁给他订间上房,又叫桌好酒菜送过去,另外安顿送他来车夫,让他们在这里过夜再回京。
刘太医离去后,崔燮便跟崔源商量:“谢千户先是救,又替咱们请大夫、又送伤药,还帮跟父亲说情,咱们也得送些谢礼。正好刘太医认得他,就置办些东西让他帮忙捎过去吧。”
崔燮答道:“偶然从元人笔记里看到,应当能用,你去拿纸笔吧,不行就等你爹回来再写。”
捧砚拍拍胸脯说:“大哥放心,跟着你听这多年课,虽说做不出文章,
崔源为难地说:“少爷在家里这多年,统共也就积下三十来两月钱,虽有些香炉、摆件、玉佩之类玩器,也都是不值几十两便宜货。回乡之后修房子钱都还不知够不够,又怎拿得出锦衣卫千户得得上眼儿人情?”
莫方,咱们虽然没钱,但有科技啊,等翻翻化学书。
崔源给他换好伤药,先去隔壁陪侍刘太医吃酒,他自己拿夹被蒙住头,躺在被窝里默默地翻书。
他记得宪宗皇帝特别爱服丹药,还弄堆传奉官,让宫里养和尚道士都正经进朝廷,于是就想抄个丹方给谢千户,让他炼出金丹来献给皇帝。可真正看到炼丹那章时,他对着满眼铅、汞、曾青、皂矾……实在不敢下手,怕皇上吃出什毛病,反而害人家。
再往下看,那些瓷器、珐琅、染料、日用化妆品之类倒安全,但谢千户个武人八成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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