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青冷笑出声,他早料到陈起就算确定阿麦在他府中,也是不敢过来要人。这样过往,陈起想藏还怕藏不住,怎会自己过来揭疤呢!
那亲卫见常钰青再无吩咐,悄悄地退下去。常钰青又独自坐半晌,直到夜深这才转身回房,可等到房门外却又迟疑,只在门前默默地站片刻,转身去书房。
阿麦在门内听得清楚,心中不禁也有些惘然,常钰青无疑是喜欢她,但是就算再喜欢又能怎样?可跨得过南夏北漠之间国仇、挡得住战场上千军万马血淋淋厮杀?他是北漠杀将常钰青,而她已是江北军元帅麦穗……他们两人,早已走得太远太远。
阿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个时候竟然会想这些有没着实可笑,有这个工夫不如去想想怎样才能避过外面守卫逃出去,常钰青府邸西
常钰青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阿麦。
阿麦和他对视半晌,忽地咧开嘴嘲弄地笑笑,坦荡荡地说道:“知道你想问什,活到现在,已经喜欢过两个男人,第个以国仇家恨为借口杀父母,第二个以家国大义为名给刀。从那时起,就告诉自己,再不能念着任何人。”
常钰青直挺挺地坐着,他自然明白这第二个说就是自己,心中时说不出是悲是喜,只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呆坐片刻,他猛地起身疾步向外走去。阿麦看着常钰青背影消失在门外,这才闭眼仰倒在床上,轻轻地吐口长气出来,刹那间,只觉得心神俱疲,竟似再无力气与常钰青周旋下去。
早春三月,晚风习习,游廊里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晃得烛火也跟着时明时暗。常钰青靠着游廊柱子独自坐好会儿,才觉得胸口那股子憋闷消散些,自言自语道:“常七啊,常七,没想到你……”话说到半却没再说下去,只摇着头自嘲地笑。
有个亲卫从院外快步进来,走到常钰青身边低声禀道:“刚才元帅府过来人打听您伤势。”
常钰青闻言扬扬眉,问道:“都说什?”
亲卫细细答道:“只说是大元帅听闻您昨夜里与刺客交手时伤到,本想亲自过来探病,只是宁国长公主那里受惊吓,大元帅时离不开,所以便遣身边人过来问声将军伤势如何。照您吩咐,答他说将军只是挨那刺客掌,昨夜里气血有些翻滚,今早就没事,还出城去大营里溜圈。”
常钰青听得唇角微挑,露出抹讽刺笑意,他昨夜曾是追上林敏慎,两人还交上手,后面追到姜成翼等人看得分明,定然会把消息传给陈起,陈起却现在才叫人过来探视,分明是听说他今天带女人回城。
“可有打听今天往回带人事情?”常钰青问道。
亲卫小心地瞥常钰青眼,答道:“提两句,说是将军在路上救农家女子,看着顺眼就带回来,他没再问,只说将军身边早该有个贴身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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