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先吩咐张士强找个地方坐下,将心中思绪理理后才又继续说道:“时没法和你从头讲,只和你打个简单比方。如果你们村子和相邻村子有着世仇,隔三差五地就要打上架。你们村虽然偶尔能凭着计谋和运气胜他们那两场,可对方人多势众,大多时候还是你们村受着欺压。现在,你突然找到种新式兵器,正好能够克制邻村,你用是不用呢?”
张士强虽未明白阿麦举这个例子含义,却是听懂这个比喻,当即便用力点头,“自然要用啊!”
阿麦淡淡笑,又说:“可是,这种兵器十分骇人,之前你们两个村打架,般时候不过是把人打个鼻青脸肿,要是打得狠就会是两败俱伤,所以每次打架前大伙也都会思量思量,看看是要真打还是咋呼下就算完事。可旦有这种新兵器,杀起人来就如同儿戏般,再不是以前情形。”
张士强听得有些激动,问道:“那为何不用?既然有这样好兵器,们不但可以打败鞑子,还可以威慑四国,到时候谁还敢来欺负咱们?”
阿麦苦笑着摇摇头,“这世上没有永远秘密,也没有永远霸主。你既然能有这种兵器,别国早晚也会有,到那个时候,这世上会变成什模样,你都说不清楚。就如同们喂养着头小兽,虽然能够预料到在不久将来它会成长为头猛兽,帮们赶走敌人,守护家园。可是当它再继续长大,也可能会长成头怪兽,回过头来把们自己也吞噬掉。”
道她其实是个……”
张士强回头冷冷看林敏慎眼,堵住他后半句话,“只知道她以前是伍长,现在是江北军大将军。穆白,你最好也别忘。”
张士强反应让林敏慎有些惊讶,他想不到这个直站在阿麦身后沉默寡言少年竟然也会有言辞锋利时候。林敏慎默默看张士强半晌,心中轻视之意渐去,到最后挑着唇角笑笑,说道:“是说差。”
张士强却未笑,转回身又望眼阿麦窗口透出灯光,走回床边拿衣衫默默穿好,也不理会对面床上林敏慎怪异眼神,径直出房门。廊角处炉灶上还烧着热水,张士强提水壶走到阿麦门外,拍门道:“大人,给您送些热水过来。”
静片刻,屋里才传出阿麦略显喑哑声音,“送进来吧。”
张士强深吸口气,推开门提着热水进去。
阿麦坐在书案旁,面前摊着本《武经总要》,见张士强进来,笑着问道:“大半夜,怎想起送热水来?”
张士强将桌上茶壶里灌上新水,又倒杯茶给阿麦端到手边上,这才低声问道:“大人,您可是有什为难事?”
阿麦心中倒是真有为难之事,可时又不知该如何和他讲才能说清楚,她抿着嘴沉吟片刻后,说道:“有件事情有些想不明白,说与你听,看看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如何办。”
张士强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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