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青冷冷地瞥那人眼,没有理会,继续向冯义交代道:“江北军要打扫战场,今夜必然无法赶回青州城内,只得在飞龙陉外宿营。他们新胜难免骄傲,营卫不会太严。会儿你带军作势西逃,过翠屏山后挑出千精锐择地隐藏,剩余仍继续西逃。这千精锐等到丑时出兵,绕至江北军大营东南方向趁夜袭营……”
那副将冯义见常钰青交代得如此清楚,心中又惊又疑,不禁出声问道:“大将军!您这是?”
常钰青依旧冷着脸,只沉声问道:“你可听明白?”
冯义只得点头,“末将明白,只是……”
小队太奇怪,士兵武器竟然有长有短,五花八门。前面盾牌手掩护着队列前方,藤牌手匍匐于地,专门砍敌人马腿。后面有两名狼筅手执着丈多长狼筅,掩护盾牌手推进和后面长枪手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盾牌手和狼筅手。再后面,还有使用短刀短兵手以防敌人迂回攻击。
这种阵法,利用小队内士兵分工作战完全弥补单兵格斗时弱点。
最恐怖还在后面,随着江北军战鼓节奏变化,这原本十人小队竟然又开始分列,成为两个、三个更小阵列……
阵虽小,杀伤力却依旧恐怖!
历经千辛万苦,骑兵速度及冲力优势早已消失殆尽,劈下去弯刀被长盾牌挡住,马上人还未反应过来,盾牌后面又突然伸过支长枪来,将马上骑士下子挑落下来,紧接着就是不知从哪里落下来钢刀……死亡,原来是如此简单事情。
常钰宗杀得眼中片血红,却仍是阻挡不住溃败之势。理应从江北军军阵进攻傅悦部迟迟不见动静,张生所率两千骑兵却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北漠大军身后出现,北漠两万铁骑,终于开始土崩瓦解。
这仗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战场上已片狼藉。有江北军战车被北漠火箭射中起火,浓烟直冲天际。可更多却是北漠骑兵尸体,人和马鲜血混在起,将刚刚返青地面浸成片片深深浅浅红。
常钰青带着北漠残军直退到青州城南几十里外程家庙处才停下来,传令整点部众时却发现先锋常钰宗并未能跟上来。常钰青身边将领有不少是常府家将出身,俱都与常钰宗熟识,见此眼圈不禁都有些泛红,个个向常钰青央求道:“大将军,回去救十郎吧!”
常钰青面色冷峻,薄唇抿得不带丝毫血色,沉默地看众人片刻,却只是冷声吩咐副将冯义道:“整合残部,暂作休整,待明日清晨偷袭江北军大营。”
众人听得愣,当下就有将士追问道:“那十郎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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