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略思量,沉声答道:“先让那江北军占着也好。”
长公主见齐景不再追究此事顿时大喜,连忙扯着商易之谢恩,只保证回去后定会好好管教自己儿子。齐景心中对商易之疑心尽去,想有商易之谋逆把柄捏在手中,连带着对远在云西商维忌惮也小许多。
没过几日,长公主又再次入宫,这次却是来为商易之求亲来,求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嫡生公主。齐景先是愣愣,然后暗藏在心中二十多年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不料长公
笔直,满脸倔犟之色,抬头望向齐景,朗声答道:“鞑子非逼咱们连青、冀两州也割,臣心中实在不忿,正好卫兴私下寻臣来问和谈之事,臣和他说几句。卫兴也是对鞑子恨之入骨,们两人核算半日便想这个法子,假意将青州割给鞑子以满鞑子贪欲,待和约签订之后,江北军装做不听号令反出泰兴,然后占据青州与鞑子对峙。到时候朝中只推脱江北军是叛军即可。就这样,还给薛武写封书信交给卫兴。”
“那为何又杀卫兴?”齐景问道,面色虽平淡无波,声音中冷意却沁人心骨。
商易之终低下头去,低声答道:“也不知道,江北军反出泰兴本是和卫兴两人合谋,个不好落入别人眼中便是谋逆大罪,二人不敢让他人知晓,便商议只等回盛都后密奏皇上。谁知人到盛都却听到卫兴被那麦穗所杀消息,下子就懵,又想到写给薛武那封书信,忙派人去青州传信,谁知还是落在麦穗后面。”
齐景半晌没有动静,只默默地打量着商易之。刚才直沉默长公主忽又用帕子捂着嘴哭起来,边哭边道:“皇上,这辈子就得他这个孩儿,难免对他娇惯些,没想到这小畜生竟做下这样滔天错事来。不但死卫兴,就连林贤独生儿子也被那麦穗杀,林贤本来就瞧这小畜生不上,若是知道必是要拿他偿命。偏生这小畜生犯又是诛九族谋逆大罪,可怜他老子商维生为国,竟要被这小畜生连累。”
齐景不禁皱眉,训斥道:“商将军直在云西平叛,劳苦功高,怎会受他拖累!”
长公主却是觉得委屈,不禁哭道:“皇上,这都怪你和父皇,当初便不想嫁商维这个武人,你们偏生要嫁,当时若是嫁那个状元郎,怎会生出这个好斗成性小畜生来!”
齐景被长公主胡搅蛮缠搞得哭笑不得,只得呵斥道:“这都什话,你当你还是小姑娘!”
长公主用帕子抹着泪哽咽不言。商易之却突然说道:“皇上,与薛武送信,告诉他实情,叫他反麦穗归顺朝廷可好?”
“不可!”齐景当即否定道,他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两趟,这才停下身来盯着商易之说道,“此事虽是你莽撞些,不过却也是心为国。朕知你这片苦心,此事以后不可再提,否则朕也无法保你。”
“那青州怎办?”商易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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