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仰头看他,奇道:“大哥,怎?”
唐绍义脸上仍有些泛红,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张开嘴,却是说道:“你快吃饭吧!”
说完竟又径自转身走。张士强端着饭食立在阿麦床前,看得莫名其妙。阿麦却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唐绍义略显慌张背影,时有些失神。
屋外,日头虽已偏西却依旧毒辣,知藏在繁茂枝叶间嘶叫得欢畅。
唐绍义快步出阿麦小院才停下身来,缓缓摊开直紧握手掌。掌心里,对银丝绞花耳坠在日光照射下泛出耀眼光芒,正是昨日同阿麦在西市首饰铺里看到那对。唐绍义低头默默看片刻,将耳坠小心地放人随身荷包之中,又回头看眼阿麦小院,这才大步地离开。
膀,忍不住出声唤道:“阿麦。”
阿麦唇角绽出个讥讽微笑,轻声说道:“说什国仇家恨,不过就是惧父亲威名!偏要让那人知道,南夏即便没父亲,也不会是他人案上鱼肉,父亲有,南夏有!”
阿麦从未向人说过自己身世,即便有人问起,她也多是几句话便含糊过去。现在向唐绍义这样平淡地缓缓道来,听得唐绍义又惊又愧,惊是阿麦竟然有这样身世,愧是他直误会阿麦,怕她会罔顾将士性命而去换权势富贵。
唐绍义本就不是口舌伶俐之人,此刻因自己冤枉阿麦心里颇多自责,时更是不知该说些什才好,几次张嘴,竟都没能说出话来。
阿麦却是淡淡笑,说道:“大哥,是不好,不该这样瞒你。”她不待唐绍义答话,又说道,“大哥,你不要问父亲是谁,也不要问那人姓名,好吗?”
同是泰兴城中,常钰青独自人倚坐在驿馆后院那棵老槐树下,已经耗足足半日时光。崔衍几次借故从旁经过,都未能引得常钰青注意,到最后次时崔衍实在忍不住,干脆径直走到常钰青面前,叫道:“大哥!”
常钰青微垂着眼帘不知在琢磨着什,
唐绍义默默看阿麦片刻,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阿麦肩膀,涩声答道:“好,不问。”
此刻,阿麦心绪已平稳下来,反倒是唐绍义情绪颇显激动。阿麦生怕他个冲动再把自己扯入怀里,忙冲着唐绍义咧嘴笑笑,故意玩笑道:“大哥,你手上再用力些就能把这双膀子给卸下来。”
唐绍义时大窘,急忙松开手,正窘迫间却听见门响,只见张士强端饭食从门外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唐绍义也在屋内不由得愣,惊讶道:“唐将军?您什时候过来?”
唐绍义红着脸点点头,却是没有回答张士强问话,只转过头故作平常地对阿麦说道:“你快吃饭吧,先回去。”说完不等阿麦回答竟就急匆匆地起身出去。
张士强看得奇怪,忍不住转头问阿麦道:“大人,唐将军这是怎?”话音未落,那已出门唐绍义却又疾步返回来,来到阿麦床头站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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