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青低头看眼自己身上灰色短衫,笑问道:“怎样?是不是依旧英姿潇洒,气宇轩昂?”
这句话阿麦倒是听清楚,不禁莞尔,轻声道:“还不错。”
外面有人拍门,那老妇端碗黑糊糊汤药进来,见到阿麦醒来,脸上也是片喜色,说道:“小娘子醒就好,这汤药可就好喂多。”
常钰青笑着道声谢,接过药碗来,又将阿麦从床上扶起小心地将药喂下。
那老妇在旁笑眯眯地看着,向阿麦赞常钰青道:“小娘子好福气,嫁这样个体贴郎君,真是羡煞老婆子。”
中睡即可。
常钰青嘴上称谢,动作却不拖拉,将阿麦抱到屋中床上,又问那老妇能否烧些热水来给妻子喝。那老妇忙去,过会儿便端大碗热姜汤来,说是先给阿麦喝发汗,若要寻郎中,只能等天明去镇上寻,附近村中并无郎中。
常钰青应,将阿麦扶起给她灌下姜汤,又用被子给她盖严实,这才回身向那对老夫妇道谢,说因身上钱财都被水贼抢去,只得等以后再图报答。几句话说得老夫妇很是不好意思,反而直说自家穷困,实在没什好待客,又替常钰青骂那子虚乌有水贼几句,这才回屋睡觉。
常钰青待他们走,又侧耳听听,听那两人确是回主屋睡觉,这才在阿麦身边坐下,不时地更换着阿麦额头上湿手巾,默默等着天明。
阿麦虽然烧得糊涂,却也不是直全无意识,常钰青和那对老夫妇对答也是听进去几句,只是哑声叫常钰青道:“莫要胡乱杀人。”
阿麦听得哭笑不得,神情颇为无奈。
常钰青似笑非笑地瞥眼阿麦,对老妇笑道:“她却总是不肯知足,时不时就甩脸子给瞧。”
老妇也跟着笑起来,说道:“小娘子准是脸皮子薄,受不得小郎君玩笑。”
阿麦知常钰青定是向这对农家夫妇隐藏身份,也不便揭穿他,只面无表情地听着常钰青与那老妇说笑。那老妇与常钰青谈笑几
常钰青开始并未听清,待凑近阿麦嘴旁才听得清楚,知她是怕自己会杀这对老夫妇灭口,不禁低声笑道:“你什时候这样心善?先别管别人,顾得你自己就好。”
听他这样说,阿麦心中松,不再费力提着精神,头偏,终于沉沉地睡过去。
阿麦很少能睡得这样熟,因直是假扮男装,不论是早前流浪时还是后来进入军中,她总是睡得很警醒,稍有动静便会惊醒过来,像这样睡得毫无防备时候极少,也就是在盛都商易之侯府中有过几日这样时光。
这样睡就是两日多,再醒过来时已是正午,常钰青仍在床边坐着,脸上已有层短短青胡楂。看到阿麦睁开眼,常钰青咧嘴笑笑,却说道:“你说你长年都不见长胡须,连喉结也没有,他们怎会看不穿你身份?”
阿麦久睡乍醒,目光还有些迷离,只安静地注视着常钰青,像是并未听清常钰青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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