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想想,说道:“马战不同陆战,大将军虽然武功远高于他,但在兵器上却吃亏太多,再说崔衍身蛮力皆注于刀上,大将军吃他暗亏也不足为怪。”
卫兴默默看阿麦眼,又低声道:“军中若知伤重如此必然起乱,此事须死死瞒住,万不可泄露出去。”
阿麦低头应诺道:“是。”
那军医已把旧绷带悉数解开来,重新给卫兴上药包扎。
卫兴停片刻,突然又说道:“贪功冒进,置江北军于如此险境,本应该以死谢罪,但现在正值江北军生死存亡之际,若自裁必然会引得军中大乱,还不如留得性命杀几个鞑子再死,反而能激起大伙血性。麦穗,现将江北军上上下下性命皆交与你手,望你能让江北军起死回生。”
官职只是营主将,就这样把全军步兵交与其手甚是不合常理。
阿麦当下推辞道:“大将军,末将……”
卫兴冷声打断道:“麦将军!你这是想推辞还是推脱?”
阿麦默默看卫兴片刻,终将嘴边话换掉,只朗声答道:“末将领命!”
卫兴这才缓缓点点头,又简单吩咐几句,让诸将出帐去准备。阿麦见卫兴面色不对,心中正迟疑是否要走时,又听得卫兴叫她留下。阿麦知卫兴还有事要说,便默立旁等卫兴交代,谁知诸人刚出得帐去,卫兴晃晃,竟已是坐不稳。
阿麦见卫兴说得如此直白,时竟无言可对,只抬头看着卫兴道:“大将军,末将……”
卫兴却笑笑,说道:“你莫要推辞,你既能灭常钰宗三万铁骑便能引江北军走出困境。”卫兴顿顿,又直视阿麦道,“何况,现在别无选择,只得信你。”
阿麦无言,只单膝跪地向卫兴行军礼,说道:“末将谨遵大将军令!”
当夜,江北军连夜拔营,行百四十余里,于第二日傍晚过子牙河,在子牙河东岸扎营。崔衍率军紧追其后,直追到子牙河西岸与江北军隔河而对。同时,在北常钰宗引兵同时东进,依旧悬于江北军之上。
阿麦对常钰宗不予理会,只是派出少量骑兵和步兵过河挑衅,试探崔衍军队虚实。崔衍针锋相对,立刻派出步骑兵迎击,双方在子牙河两岸展开拉锯战,
阿麦大惊,林敏慎扑上前去扶住卫兴,嘴中唤道:“快叫军医!”
阿麦急忙出帐,却听卫兴在身后冷声喝道:“慢着!且等片刻!”
阿麦心中顿时明白,脚下停停,待诸将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出得帐去,见那军医早已候在外面,不等阿麦说话,便快速地向帐中行来。阿麦跟在军医身后进帐去,只闻得帐中血腥之气更浓些。那军医上前解开卫兴衣衫,露出里面被血浸透棉布绷带来。
阿麦看得惊心,不知卫兴竟然受如此重伤。
卫兴看阿麦眼,低低地笑笑,自嘲道:“想卫兴自诩武功高强,谁知那崔衍天生神力,把长刀竟然有劈山之威,挡得几刀,不留神还是被他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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