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被问得怔,转头看阿麦。
阿麦无辜地看着他,拉拉嘴角。
徐静捋着胡子思量半天,又转头试探地问道:“要不就是侄女婿?”
阿麦脸平静地看着徐静,问道:“可您有侄女能嫁给吗?”
徐静那里尚未答言,张士强已是闷笑出声。徐静翻着小眼睛横眼张士强,转头对阿麦沉声说道:“权当有吧!”
,解下身上大氅,答道:“今天刚到大营,没有宿夜就赶回来。”
张士强从阿麦手中接大氅过去,又帮她把身上铠甲卸下。徐静趿拉着鞋从床上下来,围着阿麦转两圈,上下打量番,乐呵呵地道:“看来还是盛都水土养人,只去趟就显得灵秀不少。”
阿麦笑得无奈,“先生莫要笑。”
张士强又从外面端清水进来给阿麦净面,阿麦本已用手捧水,要向面上撩时候又突然看到那水盆,这水便有些撩不上去。
徐静何等人物,哪里会看不出阿麦为何洗不得脸,嘿嘿笑道:“你帐中只这个盆,老夫就不客气地用,你且放心用,老夫不常洗脚,大多都只用来洗脸。”
就徐静这句“权当有吧”,阿麦便从单身汉升级为有妇之夫,待营中其他将领从张士强那里听得这个小道消息时,脸上莫不露出恍然大悟神情,心道难怪麦大人从开始便得军师徐静青眼,原来人家是亲戚啊!阿麦又怎会看不出众人暗中心思,不过为徐静能名正言顺地留在营中,也只得认。
阿麦离营这三个来月,营中形势片大好,军事训练在黑面主持下进行得有条不紊,后勤军资在李少朝操持下那是衣丰食足,就连向短缺战马都凑出个队数。
阿麦看着那些膘肥体壮战马,只要不去想它们来处,心里也很欢喜,可
阿麦手抖,手中捧水几乎都漏个光,这脸更是洗不下去,心道你还不如每天都洗呢!张士强那里偏没眼色,见阿麦仍愣怔着,连忙加句道:“大人,刚刚已经仔细地洗过盆。”
阿麦哭笑不得,只得甩干手,装做无事地问徐静道:“先生还未说为何到营中,在大营时只听张生说你走,也不知你去哪里,还道先生要避世呢。”
徐静习惯性地去捋下巴上那几根胡子,答道:“是走,不过当今乱世,个手无缚鸡之力老头子能到哪里去,只能来投奔侄儿!”
阿麦愣,随即便想到徐静所说子侄便是自己,想当初两人同赶往青州时,被商易之斥候抓,当时便是商量要扮作叔侄。可当时他们两人个是刚刚出山酸腐秀才,个是整日里只想着保命无名小卒,别说扮叔侄,就是扮父子也没人会说什,而现如今他们身份已大不相同,再说是叔侄,这不是明摆着糊弄人嘛!
见徐静扬扬自得模样,阿麦颇有些无奈地问道:“先生,你姓徐,姓麦,你见过不同姓叔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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