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回头看他眼,见他也已除身上衣物,正手提着短裤裤腰笑看着自己。“随便你。”阿麦答道,又弯腰从地上拾根衣带起来,走到常钰青身前说道,“得把你双手缚起来。”
常钰青敛笑容,问道:“缚手做什?”
阿麦答道:“不把你手缚起来,岂不是要被你累得溺死在这清水河里?”
“不会惊慌。”常钰青说道。
阿麦嘲弄地笑笑,说道:“不识水性人入水就没有不惊慌,你没听过救命稻草之说?溺水人手里连根稻草都会抓得死死,更何况这个大活人。你要是不敢把手缚起来也罢,那你就自己先下水,等灌糊涂时候再下去,省得被你扯住齐齐丢性命。”
,答道:“那就如你说,等死呗。”
常钰青盯阿麦片刻,缓缓说道:“阿麦,你会水。”
阿麦也看着常钰青眼睛,答道:“不错,是会水,不但会,水性还很不错。不过那又怎样?你是肯放独自离去,还是能信能把你也带过河去?”
两个人俱是沉默,半晌之后,常钰青唇角轻轻弯起,笑道:“信你。”
这样回答反而出乎阿麦意料,她又看常钰青片刻,轻轻点头道:“那好,带你过去,不过你若是再想掐着脖子,可是带不。”
常钰青却是摇头,扬扬眉笑道:“你若捆往水里丢,岂不是白白送性命?既信你能把带过河去,你就得信不会惊慌。”
阿麦见常钰青说得也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只是说道:“那可要说好,过得河去你还匕首,们各奔东西。”
“好。”常钰青爽快答道。
阿麦又瞥眼常钰青手中匕首,又说道:“你还是把匕首缚在身上吧,怕你会儿入水慌张拿不稳,掉入河底可摸不起来。”
常钰青依言把匕首缚在腿侧。
常钰青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水边看看,回头问阿麦道:“你怎带着过去?”
“游过去!”阿麦没好气地答道,她从地上起身,观察下河面,然后边解着身上衣带,边吩咐常钰青道,“脱衣服。”
常钰青愣,怔怔地看着阿麦,眼见着她脱掉自己白色中衣,又褪下裤子甩下鞋袜,就连腰间缠白布都解开来,只剩下胸前裹胸和下身短裤。阿麦许久不闻常钰青动静,转回身看他,见他仍怔怔地立在那里看自己,脸上不禁有些羞怒,冷声说道:“不是脱衣服上瘾,这衣服入水便重若千斤,右手又使不得力,你穿着衣服可带你游不过去。”
常钰青已然回过神来,面上也有些尴尬之色,却仍是上下打量着阿麦,笑道:“你身材倒是比去年时好许多。”
阿麦听他竟然说出如此无耻之言,几欲气极,却又强强忍住,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常钰青,只开始活动手脚做入水前准备活动。过会儿,就听常钰青在她身后笑问道:“这可还需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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