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官伤势也无大碍,那枪只是挑穿他腰侧皮肉,并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军医低低地叹息声,“混战之中,张侍卫官条腿被马踩折,接骨又晚些,怕是以后行走会碍些事。”
军医摇着头离开,阿麦失神片刻,还是转身往中军处走去,等走到张生帐篷外,她又停下脚步。
这刻,阿麦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张生。
张二蛋也是为保护她而受伤,可她能够坦然地面对他,因为他护她,而她也没有舍弃他,不管多难,她都直没有抛弃过他。可对于张生,阿麦心中却存份愧疚,在常钰青红着眼向她冲杀过来时候,是张生挡在她
地方补充粮草,可找几个原本标注为村镇地方,却发现早都已人去屋空。人不在,家畜和粮食自然也不会留下,原来商易之还给他来手“坚壁清野”。
平家坳战,北漠军损失不足万人,而从平家坳到走出乌兰山,北漠军却损失将近两万,四千骑兵下马变步兵,战马均被杀死充军粮。
走出乌兰山后,从豫州运过来救急粮草也送到。困顿不堪北漠军战士们精神均是振。常钰青吩咐军需官去安排粮草事项,然后自己也出大帐,独自牵照夜白出来,人马在野地里漫无目地转悠。转到处对着乌兰山缓坡处,他撒开照夜白,放任它随意地啃着地上钻出来嫩草,自己却在缓坡上寻处地方躺下来,随手扯根野草茎放进嘴里叼着,头枕着胳膊看着远处高低起伏乌兰山脉发呆。
这是他人生中第场失败,而且败得彻底。几千骑兵变成步兵,五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两万出头……唯独能给他点安慰是崔衍总算活下来,崔衍受伤后就被送回豫州,今天信使捎来他平安信。
其余……他败得塌糊涂。
想不到他常钰青也会有惨败时候,想不到商易之和徐静竟能做出如此计谋,想不到那个叫阿麦女子竟然会是江北军中军官!抹嘲弄笑爬上常钰青唇角,那双看似平静眸子里激流暗涌。
这次,有太多想不到。
不远处照夜白半天不见主人动弹,跑过来探下头颇有灵性地蹭蹭他头脸。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照夜白,目光仍注视远处乌兰山脉,轻声说道:“过不多久,们就会再打回去……”
同片天空下,是乌兰山中江北军大营。其实不能叫做大营,因为从平家坳之役后,江北军就被商易之分成几路逃窜。其实也不能叫做逃窜,按照徐静说法那叫战略转移。
张二蛋伤势已好大半,那样刀,虽然崔衍到最后收力道,可还是几乎把张二蛋后背砍成两段,没能要他命简直就是奇迹。阿麦看着军医给他换好药,让他个人在帐中趴着,然后送军医出军帐,先随意地问几句张二蛋伤情,随后就把话引到将军身边侍卫官张生伤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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