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青面色不变,轻声问:“难道你杀石达春就不会死吗?”
阿麦答道:“可能会,但是还有逃生希望,而杀陈起就没有,陈起和石达春不样。”
常钰青低头看阿麦片刻,突然笑,说道:“你知道为什对你这个女人高看眼吗?不只是你狠劲对胃口,还因为你就是满嘴瞎话时候也能说得这坦率和真诚,这——挺有意思。”
阿麦眉头皱起,终于笑不出来。
常钰青嘲讽地说道:“就算你是来联系石达春南夏细作又如何?就算你能和石达春联系上又能怎样?他不过是介叛将,在这豫州城里虽然挂着个官名,可你觉得们会把他真纳入自己将领体系吗?他又能知道多少你需要东西呢?呵呵,看来南夏朝廷还真是白痴。陈起不杀石达春,不是因为看重他,只不过给其他南夏军官做个姿态罢。所以,你是做什,陈起并不关心,因为你根本取不到他看重东西。而,之所以关心也只是因为最近闲得无聊而已,而且比陈起更看石达春不起,因为不用在意什大局,找个借口就能除掉他,只要觉得开心。”
后手轻抖缰绳放马缓行,另只手却把身前阿麦揽入怀中。阿麦见他如此做戏,不禁轻弯唇角,配合地伸出双手攥他衣襟,把身体偎入他怀中。
常钰青轻声嗤笑,“还真少见你这样高挑女人,骨头也太硬,抱在怀里当真是不怎舒服,闭上眼都不觉得是在抱个女人。”
阿麦轻笑不语,又听常钰青随意地问道:“你叫什?”
“将军问得奇怪,杀手哪里有什名字,有也只是代号。”阿麦轻声答道。
常钰青不禁扬眉,“哦?这说你们还有组织?”
阿麦心中虽
阿麦僵,自觉地闭嘴,过会儿后淡淡说道:“将军,行有行规,就算您收做侍妾,也不能泄露组织秘密,不然会活不下去。您若怜惜,就别再问,随便叫个名字就好,花啊草都不拘。”
常钰青笑笑,竟然真不再问,只抱着阿麦任马儿缓缓行着。天色阴沉下来,后来竟渐渐起风,夹杂着点点雪片子吹过来,把街边高挂红灯笼吹得轻轻摆动着。常钰青像个温柔体贴情人,扯过身后披风挡在阿麦身前,柔声问道:“冷不冷?”
阿麦摇摇头,含笑看向常钰青,“将军,您别做戏,这没用。想您误会,能从城守府活着出来不是因为陈起和之间有什不可告人秘密,而是因为——压根儿就没敢向他动手,所以,他并不知道是个想要取他性命杀手,只当是个送糕点侍女而已。”
“哦?是吗?”常钰青淡淡问道,“那你为何不敢向他动手?”
“因为怕死,”阿麦自嘲地笑笑,“更发现将军在糊弄这个弱女子,杀陈起是死,不杀陈起也是死,只不过差别于死在谁手里而已。如若落在将军手里,怕是还能多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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