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成名人总是多些傲气,再加上他将门出身,从开始便是有些瞧不起名不见经传陈起,更何况陈起也不过是个二十六七年轻人,既无军功又无资历,凭什让他来统帅北漠三军?
后来军事行动以及战绩虽然已经证明陈起能力,不过却没能让常钰青服气。
云绕山位于乌兰山脉中段,而乌兰山脉北起汉岭南接宛江,东西分界云胡草原、江中平原,跨越豫、宿、雍、益四州。山间狭窄平原密布,出产小麦及各种杂粮,四周更是接连着物产较为丰富地区,西面云胡草原水草丰美,盛产战马、皮革等,东面江中平原则有江北粮仓之誉。以云绕山为中心,四周群山起伏、峭壁耸立,山中森林蔽天,只有三条坎坷崎岖小道通向山里,地势险要,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北漠名将陈起上报朝廷奏报里曾这样描述商易之江北军:“江北匪军之蔓延坐大,实受地理环境之影响。豫西位于秦水上游,地势高耸。但山势虽高,而侵蚀已深,山间多有狭长之溪谷,中含局部平原,亦有良田美池。其地雨量充沛,森林繁茂,山深林密,守易攻难。般匪薮,多系贫瘠闭塞之区,若江北之匪巢,在军事上为天险,在经济上亦差可自给。著名匪巢云绕、西泽,皆最宜于隐势藏形之地,匪每溃败,则退据匪巢,扼要坚守不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豫州之战后,商易之带军入乌兰山脉,在西泽山下对军队进行改编,青豫两军打散后彻底合为军。商易之任军中主将,原豫州副将张泽为副将,徐静任军师。商易之领中军三个步兵营和两个弓弩营以及后勤营队向内驻扎在地势险要云绕山,其余营队分驻在其他山头,而两千多骑兵则交由唐绍义率领,由秦山谷口进入云胡草原,发挥骑兵机动性能,以战练军。用徐静话来说:“西胡人不是什好东西,所以不用客气,该抢就抢,该杀就杀!咱们过年东西还指着你们呢!”
阿麦所在步兵第七营,不属于商易之中军营队,所以没有跟着他上云绕山,而是留在西泽山上。经过西泽山整编后,第七营编制也有所变动,陆刚虽还是正职营官校尉,可那副职却被原豫州军系校尉所得。这人也算半个熟人,正是那日在石达春书房中对商易之怒目而视黑面大汉,本姓白,可偏偏长得脸如锅底。他自己也甚为这件事恼怒,所以在军中没人敢称呼他姓氏,熟识军官就叫他声“黑面”,下面士兵则是直接省略他姓氏,只叫“大人”。
陆刚初次向大家介绍黑面时候,咳好几声才模模糊糊地说声“白校尉”,下面哄声就笑开。黑面当时就急,噌下子站起来,怒道:“笑什笑?老子不就是黑吗!老子又不是娘们儿,长那白做什?是能当饭吃还是能上阵杀敌?”说着目光从下面转圈,然后就落到作为伍长站在最前排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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