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之仰面长叹口气,说道:“不瞒先生,自小便帆风顺,从来没有遇到过什大挫折,其实直是自己运气好,却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是自己有本事,现在想来,真是极其可笑。周志忍能成功围困豫州,就说明粮草毫无问题,何勇那里又直没有消息,可见也是凶多吉少。”
徐静不理会商易之话语,只是沉声问道:“将军灰心丧气?”
商易之转头看徐静,突然笑,自嘲道:“不然怎办?如果们在豫州城内还好,依靠城内粮草装备守上两年都不成问题,而现在们出来,豫州城内只剩下石达春几千老弱,恐怕能开弓都没几个,你让他们怎守?豫州旦失陷,们该何去何从?恐怕陈起早就算好这切,呵呵,陈起啊陈起,佩服佩服!如果不是他,们在野狼沟就能全歼北漠军!因为他,北漠军竟能又退回到靖阳;因为他,周志忍趁豫州空虚围困豫州。”
行动,他弃泰兴而围豫州,北漠骑兵以迅雷之势先行控制豫州城四周交通,豫州城信使突围多次,不知死多少人才从北漠骑兵包围圈中突围而出,赶来给商易之送信。
豫州城危在旦夕,如果豫州城失守,那商易之手中三万多军队将无处可去。原来北漠早就想着豫州,现在他领兵在外,北漠人便乘虚而入。现在想来,陈起南下到底是真实意图还是只是个诱饵,他都有些不清楚。
商易之脸色变,死死地盯着地上传信兵,都忘让人带他下去休息。
从未有过挫败感紧紧地包围他,陈起破靖阳杀三十万边军时候他只是感到愤怒,感到痛惜,却并没有过这样挫败感。因为他总觉得那场败仗不是他打,他总觉得他有和陈起较高下资本,他以为陈起不过是赌赢局他没有参加赌局而已。
而现在,他千里伏击陈起,虽逼得陈起退回靖阳,可谁又能说这场战争是他赢呢?周志忍围困豫州,截断他所有南下后路,不论是回青州还是去泰兴,豫州都是必经之路。
商易之无力地挥手,让侍卫领那个传信兵下去休息。两个侍卫过来扶那个传信兵时候,才发现他伏在地上竟然已经断气,胸前赫然留个半截箭头,原来他在突围北漠包围圈时已经中箭,竟是只削断箭身,强行骑行个日夜,这才赶到商易之军营。这路上气血早已耗尽,全靠着个信念支撑着,刚才说完最后句话便伏地死去。
饶是见惯生死商易之也不禁有些动容,默默地看着侍卫把传信兵尸体抬下去。
“将军?”徐静轻唤。
商易之回过神来,对着徐静苦笑下,问:“先生可知道军报内容?”
徐静沉静地看着商易之,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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