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觉得阿麦计策如何?”商易之突然问道。
“甚好!”徐静回答道。
商易之笑,问:“甚好?”
徐静点点头,看眼商易之,把桌上饭菜都推开,然后从怀里掏出张地图来摊开,说道:“这是野狼沟地形图,将军请看。”
阿麦再次穿上那身黑衣软甲亲兵服时心中感慨万分,本想笑,可是咧嘴涌上来却是悲哀,眼圈莫名其妙地就红。她垂下头去,把脑袋埋入臂弯中,喃喃低语:“阿麦很好,阿麦很坚强,很坚强,很坚强……”
商易之淡淡说道:“可行。”
“可行?”
商易之颔首,“确可行。”
“那为何将军还要杖责阿麦?”徐静又问道,细小眼睛不自觉地眯眯。
商易之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徐静问题,只是替徐静布些菜,随意地说道:“小时候曾在京都外庄子上厮混过几年。有年庄子上种树,觉得新鲜,也随着仆人们种棵树苗。为显摆种得比别人好,个劲儿地给那棵树浇水施肥,结果那树苗长得果然比四周树都好,只个夏天就蹿老高,远远地就能看到比别树高出大截来。很得意,还特意向母亲说这件事情,母亲并没有夸奖,只是抚着头顶叹息。”
差点遭到侮辱时候她没有哭,遭到那些士兵殴打时候她没有哭,可现在,危险明明都过去,她却要哭。
张生去随军郎中那里讨治跌打损伤药膏回来,推门见阿麦正在床上趴着,笑道:“你小子还趴着哪?倒是娇气。”说着走到床前,冲着阿麦屁股使劲拍下。
阿麦惊叫声,差点从床上蹿起来,回过头红着眼睛怒视张生。
张生看到阿麦眼睛通红有些奇怪,奇道:“你小子还哭过?嗬!你可真出息,别人不知道,自己打还能没数?就这样你都能哭鼻子,那要是真挨二十军棍,你小子还能挨得下来吗?”
阿麦不语,脸色有些微红,扭过脸不理张生。饶是张生手下放水,可好歹也是二十军棍,虽说没把她打得血肉模糊,但也打得又红又肿,张生
徐静听到这里,已经猜到商易之意思,不过见他停下来,还是很配合地问道:“后来呢?”
商易之自嘲地笑笑,说道:“后来刮场大风,片林子里就只有种那棵树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徐静问。
商易之笑而不语,拿起筷子指着桌上菜让徐静,笑道:“先生请尝尝这道菜式,听说是从京都来厨子。”
徐静暗中翻个白眼,心道你转移话题水平真不怎样。你小子怕阿麦锋芒太过而折,你怎就不怕遭人嫉恨呢?徐静瞥商易之眼,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显然商易之是很欣赏阿麦,可现在为什要故意打压阿麦呢?徐静有些不明白,照理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怎觉得商易之有点宝剑藏于匣意思呢?为什?只是因为惜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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