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少平到来,使这个刚才还不愉快家庭很快充满欢乐。
吃完饭后,惠英嫂赶着去矿灯房上班。少平就和明明以及小黑子,块相跟着去矿小学。明明穿上他那套天蓝色带白杠运动服,显得挺神气。小黑子吐着舌头,在他们前后乱跑。他们沿着铁路,通过洗煤楼,来到西边医院下面小学大门口。
在校门口遇到点小小麻烦:门房老头不让小黑子进去。
明明都快急哭——他很想让小黑子也进去为他加油。
少平好说歹说,最后给那老头敬上根纸烟,并且亲手划火柴为他点着,老头才为小黑子开“后门”,让他进去。今天这学校实在是热闹!孩子们穿上漂亮运动衣,都有母亲或父亲来为他们喊“加油”。矿工们对孩子溺爱十分出格——他们艰苦生活中许多安慰都是孩子带来。如果是大城市小学,此类活动大概不会有家长前去助兴。但对矿工们来说,孩子这类活动似乎是生活中件大事,岂有不来为娃娃喊“加油”道理!因此,有人为满足孩子愿望,竟连班也不去上,专门误个下午来参加这个“运动会”。
怎啦?”少平把装东西提包搁在柜台上,弯腰抱住明明。
“他说下午学校开什运动会,其他孩子家长都去喊“加油”,硬缠着让去。可下午要上班……”惠英嫂絮叨说。
“你不会请个假?人家大人都去为自己娃娃喊“加油”,就没人给喊!”明明边哭,边嚷着对他妈说。小黑子也在旁边“汪汪”叫着帮腔。
“叔叔下午不上班,给你去喊‘加油’!”少平说。
明明下子不哭,笑着连眼泪也顾不得揩,就用两条胳膊搂住他脖项。小黑子将两只前爪搭在他肩头——这通常也是种欢欣表示。
有人认出孙少平,奇怪地问:“你怎也来?”
少平只好如实说:“是为王师傅孩子来。”这些人“噢!”声,表示出副“恍然大悟”神色。少平不管这些,他知道,关于他和惠英之间长长短短,早有人传播开,煤矿说两性之间事,就象说市场上菜价样,说者听者都不当回事。
在小学大操场上,用白灰划出许多道道和圈圈。比赛有
惠英转过身,悄悄揩掉眼角两颗泪珠,然后就拿起酒瓶倒满杯子,脸上是那种想哭笑容,招呼让少平吃饭。“先别忙!”少平说,便从柜台上取下提包,掏出他为明明买那个漂亮书包和两打彩色铅笔。明明高兴地跳几跳,嗷嗷价欢叫起来。
“你又惯他……”惠英嫂虽然这样说,但脸上露出由衷喜悦。
接着,少平又拿出给“小黑子”买铜铃铛。惠英赶紧从箱子里翻出条红带子,于是家人都动手,说笑着把那个铜铃铛拴在小狗脖子里。
“走走!”明明命令小黑说。
聪敏小狗真在脚地上走起来,那铃铛便发出怪中听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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