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把人难受坏!晚上他吭得睡不着,常常把被褥从炕上挪到脚地上,又从脚地上挪到炕上。他甚至歇斯底里骂房子,神经质地抱住老婆哭鼻子。他记起句乡俚俗话:女人怕哼,男人怕吭。天啊,难道他得不治之症?
正在这时,地委又下文把他县委书记也给免。对张有智来说,这是雪上加霜!
他知道,这是不讲情面呼正文对他下“刀”。尽管众人对田福军姑息张有智有看法,其实有智对田福军也是肚子怨气。本来他想当地委组织部长,结果田福军没任命他。
哼,原来在原西县都是同级领导,你当地委书记,当不上副书记副专员,连个组织部长也不能当吗?这是平调,又不是提拔!如果他是组织部长,呼正文现在能这样砍切他吗?
张有智既得病又丢官,简直痛不欲生!
受!
他天首先关心自己两顿饭,菜要八个,酒要“名优”。有些干部知道他爱“喝两口”,就投其所好,常设家宴款待;有智场场不推,谁请都到,吃喝得天昏地暗,对“美食”之嗜好,大有路易十四之古风!
县上只辆“上海”小车最好,当然成他专车。即是到城内某干部家赴宴,他也要坐这辆车去——倒不是怕累,而是要显个派头。要办事人,只要找到那辆车,也就找到张有智。
实际上他最化费精力保养自己身体。不是通过锻炼方式,而主要是吃滋补药品。人们经常看见他那辆黑色“上海”牌小轿车停在名中医顾健翎老先生门口。
前不久,顾老先生到省里去开政协会——他是省政协委员。就在顾老走后几天里,张有智感到自己四肢无力,甚至腔内象是被挖空似都没劲把气吸进去。
贤惠妻子劝慰他说:“你不要生闷气,官又不是老先人赚下,不当就不当。不管怎样,身体要紧!赶快到省里去检查下!”
张有智只好听从妻子劝慰,准备马上起身去省城治玻还没动身,顾健翎老先生开会回来。
张有智放弃去省城打算,赶快找这位老神仙。顾先生
他慌。顾先生不在,他赶忙让司机把先生个“门生”接到自己家里,为他号诊看玻顾先生门生是个二十几岁年轻大夫,刚从省中医学院毕业。因为他是大学毕业生,尽管人年轻,但张有智还是把他叫来——他相信学问大,医术也自然高明。这位年轻大夫是本县人。第次为原西县“号人物”看病,不免有点受宠若惊。
诊断为“气虚”。
可想而知,虚症要补,因此人参、鹿茸,枸杞、黄芪、蛤蚧全用上。
接连几逼补药下肚,张有智感到“气虚”稍有好转。不料,紧接着发生个大病:他感到喉咙和胸腔里到处沾满粘痰,就是连点也吐不出来!
年轻中医依然按“气虚”给他开名贵补药。张有智越吃越感到痰吐不出来。他为此折磨白天晚上都在用劲地“吭”着,但连点痰丝丝都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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