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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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以后,城市骤然间就象重新换面貌。严格制度使这个面貌直保持下来。
仅此举,田福军便在这个城市声望鹊起。当然,也有人攻击他是靠罚款来搞工作。是,罚。尽管他强调以教育为主,但该罚也没有手软。其实,在大整顿过程中,共罚三百多起,现金总额不足万元。就这个近三百万人口城市来说,多乎哉?不多也!
瞧吧,换来又是什?是座崭新城市!不仅清洁卫生,光去年秋天和今年春天,就在城市内外又新栽二百多万株树和三十五万多平方米草坪;十条主要大街两侧都修花坛,搞雕塑;市民们养花兴趣也随之高涨起来,大部分宿舍楼阳台上都摆上花盆……这阵儿,田福军还在清晨拥挤人行道上踽踽而行。
尽管只有年,他看起来下子苍老许多。头发大部分白;身板瘦弱而单薄,肩背都有些佝偻。只有那双稍稍眯缝眼睛仍不失当年活色,那眼光挑剔着周围切,市民们挑剔地看这个城市当家人,而他也挑剔地看这个城市切不顺眼地方。只有他挑剔得多些,别人才会少挑剔他。
唉,真是,就因为这大城市事繁琐,吃喝拉撒都要管,使他快成个罗嗦管家婆!即是这样在街上行走时候,他也留心什地方不顺眼,随时准备纠正。当他路过个杂货铺时候,便不由抬头望眼牌匾,见上面写着“日新杂货店”。嗯,对着哩,就是这个铺子!
田福军记起,昨天晚报上有封读者来信,是作家协会位诗人写,说他在这个杂货店买只烧水铝壶,刚用第次就漏水,并且在信后面还写几句讽刺性打油诗。记得那位诗人名字叫古风铃?
田福军现在便顺路走进这个杂货店。
这是个集体单位。经理和售货员马上认出他是谁——他们早在电视上就认识市委书记。
田福军开口便询问报上读者来信所提到那只铝壶。经理立刻告诉他,他们见报,昨天晚上就带只新壶,亲自到那位用户家里替他换,并且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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