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没座位!”省委常务副秘书长张生民不客气地说。
“报道这次特大洪水是们职责。如果误事,你怕负不这责任!”田晓霞语气强硬地对副秘书长说。在场领导没有人知道她是田福军女儿,但她记者风度使所有领导都注意到这个姑娘。
“挤出个位置,让她去!”乔伯年对张生民说。生民无话可说。但他显然很不满意。在秘书长看来,这大事,记者去能解决个屁问题!
副省长万国帮到,田晓霞就跟着省上领导们钻进已经发动起来直升飞机机舱中。
飞机轰鸣着升上天空,在漆黑雨夜向南部飞去。
他知道,高朗对新闻事业具有种无畏献身精神,这种采访对他来说是千载难逢!
出于友谊,吴仲平在父亲刚踏出门,就立刻冒着大雨跑到省委家属院值班室那里,叫起个他所熟汽车司机,迅速驱车赶到省报。他让车停在报社大门外,自己用百米速度冲到报社单身宿舍楼上,拿拳头使劲擂高朗门板。半天没人来开门,也不见屋里亮灯。
吴仲平正在焦急之时,见旁边个房间门开,走出位披着衫子女同志。仲平认出这是田晓霞。她是高朗朋友,他们三个曾在“黑天鹅”饭店有过次聚餐。
“高朗出差去。你这时候找他有啥事?”晓霞问他。吴仲平丧气极。
他于是简短地向田晓霞说明情况。
黎明时分,飞机位临被水淹没城市上空。从舷窗望下去,满眼黄水茫茫。城市房屋半淹半露,片极其悲惨景象。所有领导都不由紧捏着双拳;省委书记眼里闪烁着泪花。
个高地升起堆大火。这是地面上要求飞机降落地方。
直升机掠过浪涛翻滚水面,降落在地区师专大
不料,田晓霞马上说:“去!你带车没有?”“带。”吴仲平说。他没想到个姑娘要去冒这种险。他并不知道,这个姑娘冒险精神闻名全报社。
田晓霞在说话之间便冲进自己房子,不到两分钟就穿好衣服,肩上挂个黄书包走出来,抓起楼道电话,给值夜班副总编打招呼,就旋风般跟吴仲平下楼梯。她边气喘吁吁往大门外跑,边对吴仲平说:“谢谢你给个机会!”勇敢女记者情绪异常激动。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双方都热恋着同个家庭兄妹俩。
小汽车在夜晚风雨中驶过省城空无人迹大街,在西郊转个急弯,箭似地冲进飞机常省委书记乔伯年等人都已经在候机室大厅里。没有人坐,他们站着等待最后个人——副省长万国帮,他正最后次和兰州空军部队联系。
停机坪上,架直升飞机隆隆地响着,红色信号灯在雨夜里明灭。
田晓霞奔进候机大厅,直接对省上几个主要领导说:“是省报记者。请允许和你们同前往灾区……”省上领导都非常惊讶:她怎知道他们要搭机去南部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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