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穿是普遍现象。有些十七八岁大姑娘,衣服都不能遮住羞丑。些很容易治愈常见病长期折磨着人;严重些病人就睡在不铺席片光土炕上等死。晚上很少有点起灯家户;天黑,人们就封门闭户睡觉。野狼如入无人之境,跳进羊圈任意啃咬,也没人敢出来打撵——据说这里狼早不把人放在眼里。没有什人洗脸,更不要说其它方面卫生条件。大部分人家除过点维持活命东西外,几乎都贫如洗。有家户穷得连盐都吃不起,就在厕所墙根下扫些观音土调进饭里……当田福军来到这些村子时候,村民们几乎都跑出来站在远处观望他,就象来个外星人。每到个村子,他都是家家地看。有些问题马上可以解决,他当下就和队里负责人商量着解决。有些问题是需要公社解决,他都记在笔记本上。有些问题公社也解决不,他准备回到县上后,会同有关部门,争取在短时期内尽快解决。
现在,田福军在条崎岖山路上爬蜒着,到最后个“死角”去,他手里拉着根柴棍,外衣搭在肩膀上,在这万籁寂静山野里边走,边警惕地观察周围有没有野狼出现。
快过端阳节,头上太阳热烘烘。山鸡和野鸡清脆叫唤声,不时打破这梦般沉寂世界。大地上绿色已经很惹眼。大部分秋庄稼刚锄过遍草。庄稼地中间苜蓿盛开着繁密紫红色花朵。向阳山坡上,稀稀拉拉麦穗开始泛出黄颜色;路边灰白苦艾丛中有时猛地会窜出只野兔子,吓得田福军出头冷汗。
他边走,边揪把苦艾、凑得鼻子上去闻。这苦涩而清香艾叶味,使他不由想起小时候端阳节,他和福堂哥总要大早就爬起来,拔好多艾草,别在门上,别在全家人耳朵上,然后再揭开喷香粽子锅……唉,从那时到现在,不觉得几十年就过去。人啊,有时候觉得日子过得太慢;有时候又觉得太快,简直来不及做什!记得文化g,m开始时,他刚三十出头,正是风华茂盛之时——结果这好年华白白地浪费掉。前几年虽然恢复工作,但也等于仍然在油锅里受煎熬。直到不久前“四人帮”被打倒后,他才好象下子又变年轻。只要国家有希望,工作就是把人累死也畅快!他多年来直处在实际工作中,因此非常清楚十年文化g,m所带来灾难性破坏是多方面,不可能在朝夕间就消除。
他常想,作为个基层领导干部,必须在他工作范围内既要埋头苦干,又要动脑筋想新办法。当然,眼下最重要仍然是农民吃饭问题。现在看来,没有大政策变化,这问题照样解决不。那,能解决多少就解决多少,最起码先不要把人饿死……临近中午时候,田福军才走到这个叫土崖凹小村子。这村子只有十来户人家,是个生产队,属几架山外个大队管辖。全村没个党员,也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