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飞机送你吧。”白洛因说。
少年大吃惊,“送?”
“嗯。”白洛因挺认真,“把飞机送你,你把羊送,怎样?”
不料,这便宜买卖,少年想也不想便摇头。
“不换。”
“跟来吧!”
结果到机舱门口,少年反而踌躇不前,小脸上透着几分谨慎。也许是发现这架飞机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也许是担心飞机会掉下来,总之他害怕。
“没事,特稳。”白洛因拍拍少年肩膀。
在白洛因鼓励下,少年总算哆嗦着腿爬上飞机,坐到副驾驶位上,神色紧张。白洛因熟练地启动飞机,机身震动阵,开始缓缓地上升。
“啊”
白洛因直升机在西藏广袤大草原缓缓降落,走出机舱,空气立刻就不样。时隔九年再次来到这,时光仿佛倒流,蓝天碧水,美景如旧,仿佛下找到当初不畏艰险,跋山涉水心境。
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个小村子,房子稀稀落落,牧民驱赶羊群吆喝声消散在袅袅炊烟里。白洛因拿起水瓶咕咚咕咚喝几大口水,耳旁突然传来个陌生声音。
白洛因回过头,顿时吓跳,身后全是羊,个脸蛋粗糙少年站在羊群中,怯生生目光看着他。
白洛因以为他挡住人家羊群,便往旁边挪几大步,结果那个少年朝他走过来,那些羊也成群结队地围上来。
“你有事?”白洛因先开口。
撬开呢?”
说完这番话,顾海头也不回地走,像是种告别仪式,悲壮而凄凉。
顾威霆心豁然裂开个大口子。
他开车来到墓地,将束鲜花恭敬地献到前妻墓碑前。
鲜花衬托着那张年轻温柔脸颊,久久凝视过后,心终于静下来。
飞不到五米高,少年就开始惊天狂吼,足足持续二十几秒钟,白洛因耳朵都给震麻。不愧是高原土生土长娃,嗓门真亮,肺活量真大。
渐渐,少年不再喊,趴在机窗前好奇地朝下望,他羊群已经变成个点。
“你不怕你羊让别人偷?”白洛因问。
少年摇头,“没有人会偷,只有狼会偷。”
飞会儿,白洛因缓缓地将飞机降落,少年显然还没坐够,待在机舱里不愿意出去,会儿摸摸这,会儿摸摸那,脸好奇表情。
少年羞赧地笑笑,指指旁边直升机,清澈嗓音问道:“那是你?”
白洛因点头。
“哇!”少年脸上流露出淳朴钦佩和羡慕。
白洛因不由笑笑,“你想上去坐坐?”
少年猛点头。
外界喧嚣都已远去,剩下只有二十多年前那些美好回忆。
顾海降生是件始料不及事,顾威霆还记得他看到孩子第眼,并没有清晰父子概念,仅仅觉得肩上担子重。
没想到,晃二十多年过去,他已经到视儿子为命地步。
“真做错?”
顾威霆静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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