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能让进地道里待会儿?就会儿。”
那天夜里,顾威霆耳旁总是响着白天隐隐间听到呜呜哭声。
他需要找个驿站歇歇。
找个地方,不用去想那些所谓责任,不用担心触犯纪律被扣分,可以肆无忌惮地耍浑,不再担心有双眼睛总在暗处盯着自己……
他是如何从个不畏惧任何人目光轻狂少年变成个忍辱负重老兵?他是如何从个淡薄钱势浪荡才子变成个追名逐利庸夫俗子?他是如何从个亲情至上孝子变成个众叛亲离畜生?……
这切转变,仅仅是为捍卫段感情。
白洛因寻觅着当初解救顾海路线,路向南飞,最后,他开到当初降落那片空地上。那只小驴竟然还躺在那,不知道被多少人踢过,践踏过,早已经满身泥泞。白洛因把小驴捡起来,拍拍上面土,依稀可见当初风采。
白洛因又把儿子捡回去。
再次启程,这次,路向西。
家里早就炸开锅,所有人都在找白洛因,部队领导在找,士兵在找,白洛因家人在找,顾海家人也在找……
顾威霆自从白洛因离开,就没睡过个安稳觉,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就是白洛因那张绝望面孔。起初他会暗示自个,白洛因这做就是为逼他就范,就是为让他落得个千夫所指下场。但是后来,这种想法越来越站不住脚,他开始强烈地担心白洛因。
他想起五年前,白洛因去部队看他,站在他面前低声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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