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灯灭,他们赤裸相拥。
很久之后,白洛因才把手伸到顾海头发上,略显生涩地抚摸着,难得温柔。
“不知道该和你说点儿什,你知道这人不太会说话。”
顾海懒懒笑着,宠溺眼神看着白洛因。
“那你就不能破个例,和说句
“想什呢?”白洛因问。
顾海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不正经笑容。
“你说那面条怎会煮碎呢?”
白洛因斜顾海眼,“大晚上不睡觉就想这个?”
顾海没说话,屋子里陷入片刻宁静。
现在,完全变个人。
感觉到旁边动静,顾海掐灭烟头,侧头朝白洛因看去。
“醒?”
“你直没睡?”
顾海淡淡说道:“没有,刚醒没会儿。”
,挥舞这大勺,锅底火连成片,把顾海衣服前襟都给点着。
“你要干嘛啊?”白洛因被烟熏得直咳嗽。
顾海恍若未闻,动作豪迈地炒着锅黑乎乎东西。
难不成炸酱呢?白洛因边想着边找面条,找半天都没发现,最后在个小盆里发现满满盆面疙瘩,有大有小,大拇指来长,小指甲盖那大。
不用说,这肯定是顾海煮出来面条。
颗烟快抽完,白洛因才开口问道:“你是在想你妈?”
顾海眸子里流转波光在那刻悄然停滞,像是片朦胧水雾突然间结冰,连四周温度都跟着下降。
白洛因掐灭烟头,淡淡说道:“发现,你真正难受时候都自个忍着,等不难受,倒上这装可怜来。”
顾海僵着身体没动。
白洛因手臂伸过去,想把顾海揽过来,顾海身体叫着劲儿,根本挪不动。最后白洛因自己微微侧过身,主动朝顾海薄唇吻上去,丝丝凉意渗入唇齿间,白洛因知道顾海已经独自人坐很久很久。他把顾海死死搂住,用薄唇给他传递热量,直到顾海身体渐渐松弛,肯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白洛因揪着颗心才渐渐恢复原状。
白洛因也坐起来,伸手朝顾海示意,“给根。”
“甭抽,抽完睡不着觉。”
白洛因斜顾海眼,“那你还抽?”
“有瘾。”
白洛因没听顾海话,上半身从顾海身上跨过去,撅着屁股去拿床头柜上烟。顾海趁机在白洛因屁股上色把,白洛因也没在意,拿过烟之后点上,口雾气从嘴边吹散。
“改变主意!”顾海兴冲冲地瞅白洛因眼。
白洛因发现他整张脸黑黝黝,眉毛还少小块。
“你不是吃面条吃腻?决定,今儿咱不吃面条,改吃炒疙瘩!”
白洛因,“……”
半夜,白洛因醒过来,看到顾海靠在床头抽烟,冷峻侧脸被灯光打出层幽深光圈,床头柜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屁股,不知道他醒来多久,白洛因记得清清楚楚,他是和自己起睡下,睡之前还脸流氓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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