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眯缝着惺忪睡眼朝外面看眼,嘟哝道:“怎刚四点,天就有点儿亮?”
“可能下雪。”
听“下雪”这两个字,白洛因睡意更浓,下雪正是睡觉好时候,接着睡!
六点多钟,顾海又朝外面瞅眼,天还黑着呢!怎感觉这宿睡这久?尼玛睡得老子肚子都有点儿饿。
贪恋被窝温暖,顾海又次沉沉地睡过去。
过会儿,顾海柔声朝白洛因说:“因子,在这呢。”
就在那刹那,白洛因身体突然放松,若有若无地嗯声,就彻底没动静。
顾海心却在隐隐抽痛着。
他明明这需要你,这在乎你,为什你早就没感受到呢?假如你能多给他点儿耐心和信任,你们之间还会有那个相互伤害过程?……顾海苛刻地自检讨着,好在他现在意识到,还不晚,他们还有很长很长路要走,他还可以爱他很久很久……
顾海手指在白洛因脸颊上摩挲着,目光专注且痴迷地盯着白洛因看,好像怎看都看不够,直看到眼皮沉重地再也抬不起来。
晚上,白洛因睡得很不踏实,个劲地翻身。有几次因为动静过大,都把顾海吵醒,顾海试探性地叫白洛因声,结果发现他根本没有醒。顾海把两个人肩膀上被子往上拽拽,又把白洛因露在外面胳膊塞回去。
没会儿,白洛因突然又动,而且还把眼睛睁开。
“怎不睡?”顾海问。
白洛因愣愣,目光没有焦距,手在被窝里划拉两下,像是在找东西。
撒夜症呢?顾海觉得挺逗,摸摸白洛因脑袋。
最后白洛因是被泡尿憋醒,不得不钻出被窝,去卫生间。
透过窗户往外看,依旧是漆黑夜空。
白洛因明明记得自己睡觉时候就点多,然后做无数个冗长梦,怎到现在天还没亮?他又钻回被窝,
这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前段时间都没睡好,今天终于逮着这个好机会,不睡觉干嘛去?
顾海先醒,醒之后看眼闹钟,又放下。
白洛因迷迷糊糊地朝顾海问:“几点?”
“早着呢,刚四点。”
胳膊顺着白洛因胳肢窝插进去,又把他往自己身边带带。
白洛因眼睛里透着几分恐慌和焦急,瞪得比平时都大,乍看能把人吓跳。脑袋也跟着抬起来,额头前面几撮毛翻卷出个幽默弧度。
“宝贝儿,你找什呢?”顾海又把白洛因按下去。
白洛因闭上眼睛,眉头皱着,表情看起来有点儿焦躁,嘴里嘟哝两句,顾海没听清。
没会儿,手又开始在被窝里折腾,好几次都打到顾海肚皮。
这孩子今儿是怎?顾海心里纳闷着,试探性地拍拍白洛因肩膀,感觉到他平静点儿,又拍拍,他呼吸慢慢变得均匀,顾海把胳膊伸进被窝,不料被白洛因手紧紧地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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