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碗拉面走过来,此人翻起眼皮瞪服务员眼。
“怎这磨叽?喊几遍!”
服务员没好气地把拉面放下,愁着张脸走。
谁不烦他啊?这里服务员个个都被他刁难过,大厨整天白给他忙乎,
邹婶摇摇头,“不麻烦。”
正说着,外面有个顾客大声喊:“再给来碗牛肉面。”
邹婶目光变变,脸上似乎浮现几丝苦楚,却又不想在白洛因表现出来,她给旁边大厨使个颜色,示意他再弄碗面出来。
大厨都不乐意,“这人白吃几天啊?”
白洛因听后愣,盯着邹婶问:“婶儿,这有人吃霸王餐啊?”
“别到处乱跑啊!”顾海和哄小孩似。
白洛因不耐烦地皱皱眉,“甭管,你赶紧去忙自己事吧。”
顾海轻轻拍拍白洛因脸颊,起身朝外面走去。
顾海走,白洛因也睡不着,换好衣服出门。
“婶儿。”
周六大早,顾海穿好衣服,蹲在床边拧拧白洛因脸。
“得出去趟。”
白洛因刚醒,声音里带着昏昏欲睡混浊和慵懒。
“干什去?”
“哥今天回国,去接机。”
“你甭管。”邹婶攥住白洛因胳膊,“没事儿,他个人也吃不多少,来,找个地儿坐着,婶儿这就给你做。”
白洛因哪还有心吃早点啊,把按住邹婶忙乎手,正色问道:“婶儿,到底咋回事?”
邹婶动动嘴唇,没说什。
白洛因大步走到餐厅,正巧刚才那个男人还在角落里叫嚣着,“麻利儿成不成啊?还要让等多久啊?”
旁边人都在收银台付款之后领号等餐,只有他桌子上空空,还总是对服务员指手划脚,脸欺负人浪荡样儿。白洛因特意看他眼,这人身上没有匪气,看起来穷困潦倒,瘦得胸前肋骨都能瞧见。因为那张脸过于沧桑,白洛因看不出他真实年龄,却能感觉到那种真怂假刁胡同串子味儿。
邹婶正在店里收拾东西,瞧见白洛因过来,眉眼间溢出柔和笑意。
“因子来?”
白洛因点点头,溜达到厨房,几个大厨按部就班地忙乎着自己事儿。现在邹婶小吃店已经不光卖早餐,午餐晚餐都有,相当于个小饭馆儿。因为价钱实惠,干净卫生,味道又好,这个小吃店天天爆满,有些人没位置,只能打包提到外面去吃。
白洛因每次过来,都是邹婶亲自下厨给他做。
“婶儿,别忙,随便吃点儿就成。”
白洛因揉揉眼睛,“你哥?你亲哥?怎没听你提过?”
“不是亲哥,是堂哥,他定居在国外,们见面机会不多。这次他也是公事回国,就势来家里看看,过几天就走。”
白洛因坐起身,“嗯,那你趁早走吧。”
顾海盯着白洛因看会儿,“你今天都去干什?”
“没打算,可能写写作业,也可能去婶儿那看看有什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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