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个十字路口,白洛因本该往西拐,可是他脚却迈向从南到北人行道。下班高峰期,到处人山人海,白洛因走在喧闹人群中,突然觉得四周好冷清。
“你们班白洛因,是个有妈生没妈养杂种。”
……
虽然武放已经被折腾得够惨,可这句话,白洛因会记他辈子。
顾海是打车回去,在个红绿灯街口,他看到白洛因背影。本来这个背影就是很好认,尤其今天白洛因还没穿背心,英挺身材,利落步伐,在人群
“等下。”
顾海感觉白洛因攥着自己胳膊力度很紧,“怎?还不信?说没事就没事。”
“不是。”
白洛因把拽掉顾海那件沾满血校服背心,也把自己背心脱下来给顾海递过去。
“你穿这个回班。”
“还回来干什?”
白洛因脸噌下变色,他拽住顾海胳膊,语气中难掩焦急之色。
“委屈你,会很快找人把你捞出来。”
顾海沉默半晌,突然笑出来。
“你这是说什呢?是回去吃饭睡觉,明天还回来呢,你去哪捞啊?”
两节课过去,顾海连个人影都没露,也没听说关于他任何情况。两个课间休息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顾海下场,白洛因趴在桌子上,眼睛是睁着。
眼看到下学时间,白洛因提前收拾好书包,从后门走出去,直奔保卫处。
白洛因已经做最坏打算,假如真出什事,他会拉下脸去找姜圆,尽管他直不喜欢顾海,可这次顾海是为他顶罪,假如没有顾海出手,现在被兴师问罪人就是白洛因。
边想着,边下楼梯,白洛因脑子里遍遍地回放顾海教训武放画面,以至于前面有个人都没看到。
“你怎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
顾海穿着那件满身是洞背心,站在楼梯口回味很久。别看平时总是副臭脸,背心倒是挺香。
白洛因赤膊走在回家路上,傍晚风已经很凉,他忍不住搓搓胳膊。路过个街口,扫大街大婶早已熟悉这位上下学都步行小伙子,瞧见白洛因冻得直缩脖儿,心紧开口说道:“要不披件衣服走吧。”
“没事,大妈,跑着跑着就不冷。”
“哎,成,过马路瞅着点儿车。”
白洛因感觉自己情绪像是在跑火车,听到顾海话,所有紧张焦虑都在那刻迅速刹车。
“怎会没事?”
顾海轻笑,“你这希望有事?”
白洛因没说话。
顾海拍拍他肩膀,“走,回教室收拾东西。”
白洛因愣,顾海就站在最后节楼梯上。
两个人都没动,隔着米距离对望,这是白洛因第次用正常目光注视着顾海。
“你……是回去收拾东西?”白洛因问。
顾海往上走两级台阶,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你怎这解?”
“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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