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像是听不懂样,“心情不好?乐极生悲?”
白洛因咬着牙拽住顾海衣领,怒瞪着他,“你听不懂人话?”
顾海双手手心朝外,笑得很不和谐。
“还真是听不懂。”
“这节早自习们来学习下第三单元单词,先由给大家领读遍。”
白洛因趴着趴着,困意席卷上来,他稍微调整下姿势,以便睡得舒服些。
吱——
刺耳声响惊醒白洛因,紧接着后面课桌顶到他后背,很猛烈撞击,让白洛因倒吸口凉气。
“捡个东西。”
把事先扔在地上尺子捡起来,顾海又把课桌挪回去。
“怎着?今天是搭车过来?”
顾海说说笑笑地在自己座位坐下。
“早上三点就起。”
顾海脑神经跳跳,俨然没把白洛因话当真。
“那你几点睡?”
早晨,顾海进教室之前,个痞里痞气男生站在门口,从头到尾打量着顾海。待到顾海从他身边走过,那男生拽住顾海胳膊。
“问你件事。”
顾海瞥眼,瞧见张吊儿郎当脸。
“什事?”
“去那边说,这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班里霎时安静下来,班主任罗晓瑜那张漂亮脸蛋唤醒同学们早困倦,白洛因和顾海僵持会儿,便松开他领子,僵硬地转过身,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前五分钟,白洛因睡得很不踏实,担心顾海继续恶作剧。后来感觉没什动静,便放开胆子继续睡,就在他马上要进入梦乡时候,突然感觉双手伸到自己后背上,开始拉扯他校服背心。
“啧啧
后背隐隐作痛,白洛因忍,他知道顾海是故意,可没心情去和他计较。脑子里面像是灌铅,白洛因头刚碰到课桌,很快就睡着。
“嘿,小白。”
顾海拽着白洛因脑后勺最下端那撮头发,硬是把他头拽起来。
“说,你昨晚上宿没睡,不是乐大劲儿吧?”
白洛因晕黑目光包裹着双凌厉眼睛,他缓缓地转过头,幽幽提醒句,“告诉你,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你最好别招惹。”
“两点五十。”
“合着宿没睡呗?”
白洛因身子倒,两条胳膊下垂,半张脸贴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墙上钉子,神情木讷,好像是被人勾走魂儿样。
顾海看似在收拾东西,其实直在观察白洛因。
眼圈发黑,眼睛里有血丝,看来还真是夜未眠。
顾海耐着性子走几步。
“问你啊……”男生热气哈到顾海耳朵旁,“你是不是退伍老兵?故意改身份证,来咱们班混学历来?”
“啊——!!!”
声粗狂惊天长吼,在楼道里久久回响着。
顾海走进教室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中彩票样,今天白洛因竟然没迟到。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手底下压着书,目光直在游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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