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静静,又问:“虽然您父母爱情故事在电影中只揭开角,但也让很多人牵挂。李峋先生最后说让您母亲活到八十岁再去见她,算是种温柔告别吗?”
李思崎哼笑:“不算。”
蒋怡:“为什?”
李思崎想想,说道:“爸跟妈感情很深,他最解她,他知道自己温柔对她来说是把双刃剑。如果在最后时刻,他真表现出强烈不舍,妈就很难跳出这个漩涡。在爸事情上她很容易钻死胡同。”李思崎笑容渐渐收敛,低声道:“他太解她……”
蒋怡不自觉地抽抽鼻子,心中发酸。她调整心情,对李思崎说:“但其实在那个时候,这部电影还没有开始筹划。”
李峋又说:“若走,她定是最伤心,你告诉她要活到八十岁再来见。”
李思崎更加难过,他哽咽地说:“要叫妈过来吗?”
李峋:“不用,她胆小,受不这个。”
李思崎:“你不想见见她?”
这时李峋声音已经很小很小,他喃喃道:“没关系,等下会见到。”
在最后几年,身体无法承受时候,才退下线,与妻子去国外生活段安逸时光。
李峋去世前,只单独见个人,就是李思崎。这片段是在那部电影里表现。
蒋怡问:“电影内容与现实模样吗?”
李思崎笑道:“怎可能模样,电影是演出来,现实里是真失去父亲。不能替代他,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他。”
他说这话时温柔神情让蒋怡眼中热。
李思崎:“对,都是后来妈弄。”
在李峋去世
蒋怡并不知道当年真实场景,但她清晰地记得那电影中每缕光线,每粒尘沙。她是在十几岁时候才看到这个影片,看完便成这家人铁杆粉丝。李思崎将这个电影演得太好,而正是因为好,所以也格外地让人魂牵梦绕。
蒋怡问:“您父亲说‘等下会见到’,意思是百年之后团聚吗?”
李思崎说:“这个也不清楚。”
蒋怡:“因为这是影片最后句台词,所以大家都格外在意。那时李峋先生精力已经不太好,会不会只是在意识模糊下随便说?”
李思崎:“或许吧。”
她轻声问:“那他临终说话,与现实样吗?”
李思崎微微笑。
李峋过世时候并没有太过悲戚,他直到最后刻也棱角分明。他留给李思崎话不多,但每句说得都清清楚楚,毫无犹豫,如他人生。
他对李思崎说:“钱大多留给你,愿意做什就做什。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人生很短暂,不用太在意那些无关紧要人。但男人还是要有男人样子,记得照顾好弟弟妹妹,你妈话……”只有说到朱韵时候,他稍停两秒,又道,“在时候她要听,不在时候她切都是对,记住吗?”
李思崎泪眼婆娑地说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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