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起鸟儿有虫吃。”
李峋笑笑,但刚清醒没太有力气,笑得有些敷衍。
朱韵说:“真有虫吃,现在要出去买
窗外雪花飘飘,落得不温不火。
大年初五清晨,所有人都在梦乡之中,朱韵不知昨晚李峋到底几点睡,她不想吵醒他,打算出门待会。刚打算起身,李峋动动,眼睛慢慢睁开。
他也被外面白晃下,眼睛眯着。
朱韵见他醒,拿起杯子接半杯热水给他。李峋看着冒着热气杯子,维持着刚刚姿势动未动。
朱韵问:“不舒服?”
清晨,窗外晨光叫醒她。
朱韵生物钟很准,不管几点睡觉,六点半肯定会醒。她被外面白茫茫片晃得眯起眼,看片刻,意识到外面下雪。
朱韵盯着外面白雪皑皑,觉得世界安静宛如道场,她转头,看见,bao虐乖戾却又登峰造极大师傅正靠在椅子里睡觉。
朱韵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去洗手间,先照镜子整理头发,又简单洗漱下,从洗手间出来时候,她发现天花板灯还亮着。
朱韵轻手轻脚去门口关灯,回到李峋身旁坐着。
他们又随随便便聊会,很快后半夜三点。朱韵渐感困倦,声音越来越轻。李峋注意到,对她说:“早点回去吧。”
朱韵眼皮不停打架,刚要起身,李峋又说:“算你在这睡吧。”
朱韵回头看他,李峋说:“你这样不能开车。”他起身走向沙发,把之前乱糟糟铺盖重新整理下,“在这凑合下,明早再回去。”
朱韵跟过去,在沙发前站会,说:“睡这你睡哪?”
李峋:“你不用管。”
李峋缓缓摇头,眼睛又闭上。
她上次见他睡醒是在董斯扬破旧面包车上,那次他也这样,脸色黑沉,嘴唇泛青。
大概十几分钟后,他重新睁开眼,这次状态比刚刚好些。他拿过水杯,声音嘶哑道:“……你起这早。”
朱韵:“习惯,早睡早起身体好。”
“你没早睡。”
李峋还在睡,他要考虑事情太多,梦里也不踏实,眉头偏紧。
以前朱韵听说,如果看个字时间太久,会渐渐觉得不认识这个字,那举反三,看个人太久会怎样?
她会觉得自己不认识他吗?
应该不可能。
不管这段路最终结果如何,他于她而言都太过清晰。
朱韵躺倒在沙发里,李峋随手将条薄薄被子盖在她身上。朱韵闻到股熟悉味道。这被子应该是他用过很久,上面气味跟他模样,算不上香,但很独特,像烟熏过松节,赤裸裸男性味道。
朱韵不自觉地把被子拉到上面,埋住半张脸。这个举动让她想起那些小猫小狗,它们用气味来记忆和分辨,简直太会享受生活。
“你睡吗?”朱韵躺在沙发上问李峋。
李峋又开始敲键盘,说道:“你先睡,等会。”
于是朱韵便在这股熟悉气味包裹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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