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修竹重新拿起调色板和画笔,颜料在短暂休息时间里蒙层薄薄干膜,他用笔轻轻抿开。
“你们梦想当年以那惨烈方式收场,有执念也正常。虽然隔行如隔山,但人都有想攀高峰,越厉害人就越难忍受壮志未酬,这道理懂。”
他调完颜料,在画布上画下笔,是最美翠绿色。他开着玩笑说:“以前说你不够坏,报不仇。现在够坏人来,你快借力拔那根刺,然后们就回法国,过最安宁生活。女孩不需要拼杀辈子,那样太可怜。”
田修竹忍不住笑起来,“你怎这老实。”
朱韵静默。
“好,别紧张。”田修竹穿着白色衬衫,这让他脸庞显得更为平和。“你把人与人关系考虑得太复杂。留在国内是因为有工作要做。而且待在你身边觉得很舒服,们互取所需,就是这简单。”
也许是因为常年生活在国外缘故,田修竹对待感情很坦诚,他很少拐弯抹角,总是直白地表达自己意思。
他又说:“他出来你就像打兴奋剂样。”
。
朱韵跟他相识这多年,他帮助她很多。
“怎不说话。”田修竹背对着她,坐在个浅黄色实木高脚凳上,有条不紊地给面前画布上色。他涂完最后笔,回过头,脸色轻松地说:“开玩笑呢,不会走。”
“这样会让你觉得尴尬?”朱韵问道。
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在起,但朱韵承认,他们感情超过普通朋友。
确实,这个朱韵要承认。
“让想想,”田修竹说,“其实有时越熟工作伙伴就越难走到起,电视剧里都是这演。你们现在最多就是战友,比起爱情,目标对他而言更重要。”
朱韵移开目光,她看到桌上放着耳机,田修竹作画时候喜欢听歌,不过那都是她不在情况下。
田修竹轻声道:“但你和之间,永远都不会有比爱情更重要东西。这人懒,没有太高目标和追求,对来说家庭就是切。能为此放弃所有东西,这是能向你保证,他却不能。”
田修竹看着她,目光温柔正直。他很少说谎,也从不对感情斤斤计较,他吃得下感情里亏,这跟李峋截然不同。
朱韵自己也很意外,李峋出狱带给她冲击比她想象得大得多。就像混乱战场里忽然有人竖起军旗,虽然形势惨淡,但她还是鼓足劲头。
她跃跃欲试准备往坑里跳,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事业这上心过。
朱韵对田修竹说:“不能放着李峋和那家公司不管,定会去找他。”
田修竹:“所以呢,你是去找他工作,还是找他谈恋爱?”
朱韵看着他说:“不管是什,精力都会放在那边,你别在身上浪费时间,这对你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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