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
世界上最慈悲,也最无情时间。它甚至什都不需要做
“那小部分呢?”
朱韵无奈道:“你总问他干什?”
“不想聊聊?”田修竹用餐布擦擦嘴。他刚吃完东西,嘴唇很红,显得皮肤更加白嫩,配着那表情,看起来精致极。
田修竹给她倒点红酒,半开玩笑地说:“明天们就回去,有故事最好留在异国他乡,这样回家就是新开始。”
田修竹叫服务生撤走所有餐具,只留两支酒杯,他双臂叠在桌面上,就像个学生样,认认真真听她话。
他创作正值巅峰期,事业蒸蒸日上,这个时候回国,理由不言而喻。
“田修竹,……”
“你有男朋友。”田修竹笑着说,“你说过两百遍。”
朱韵捏着高脚酒杯,田修竹重新回去切牛排,不经意问:“跟他比怎样?”
“不是个类型。”
朱韵第次跟田修竹提及李峋是回国前晚,田修竹主动问起。
那年她硕士毕业,家人都希望她可以留在国外,但朱韵没有同意。在连续几个月洗脑下,不怎解计算机行业父母终于相信国内机会更多,发展更好。
朱韵订完机票,打算请田修竹吃顿饭,方面告别,方面表达感谢。谁知在餐厅里,田修竹竟若无其事地表示自己明天会起走。
“你也走?为什?”
“国内机会更多,发展更好。”
那年朱韵二十六岁,出国五年多,没有李峋日子已经比有李峋日子多出很多。
那也是朱韵第次完完整整地将过去事讲给别人听。
出乎她意料,整个讲述过程她滴眼泪也没掉,这跟之前完全不同。她清楚记得刚刚出国时候,她连他名字都不敢想,想就难受,个人躲进夜里流泪。那时她没有朋友,也很少跟其他人沟通,她缺乏自开导能力,只能拼命地学习,找无数事情充实自己,就算累到连笔都握不住还是不肯歇。
她总固执地认为,他还在受罪,她就没有资格活得轻松。就像田修竹所言,她把自己圈住。
但最后让她解脱并不是田修竹。她不能单纯地将切推到他身上,将自己变化简单解释为个温柔男人字字珠玑劝解。
“都是男人。”
朱韵抬眼,餐厅烛光晃得玻璃杯晶莹闪烁。田修竹有四分之法国血统,脸很小,比般东方人起伏更分明,又不至于太过。他还有双很漂亮茶色眼睛,虽然平日里有点神神叨叨,但真很温柔。
朱韵实话实说,“你比他好。”
田修竹似乎觉得朱韵在说假话。
“真。”朱韵看着餐盘光洁边缘,低声道,“其实仔细想想,他大部分时间都挺混蛋。”
“……”朱韵放下刀叉,“田修竹。”
她神情很认真,认真到田修竹不得不停止切牛排。他擦擦手,又清清嗓子。
“想回去。”
朱韵又要说什,田修竹抢先步。
“跟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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