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条件。”
老徐头都没抬,“说。”
陈铭生嘴里咬着烟,淡淡地说:“这次,从里面弄来钱,要留下。”
老徐抬眼看他,“你要毒贩子钱?”
陈铭生没有说话。
陈铭生安慰似地,冲他笑笑。
文磊皱着眉,说:“生哥……”
陈铭生说:“谈恋爱。”
文磊摇摇头,“没呢。”
陈铭生抽口烟,说:“没谈恋爱记得别往前冲。”
可现在,切都没。
那句不想做,陈铭生把它咽在心里。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不容易。其实反过来想想,又有谁容易。你不想做,谁想做。
当年队伍,现在还剩下几个。
陈铭生看看老徐,又看看文磊。他们看起来都那平凡,那普通。
老徐把盒饭放下,抹把嘴,说:“谁愿意守这种活寡,他怕你们担心,直都没说。他老婆带着孩子走。”
陈铭生低下头,没有说话。
“其实……”老徐坐到床上,也点根烟。“走也好,省得伤心。”
陈铭生缓缓闭上眼睛。
严郑涛是陈铭生当年在警校教官,也是他将陈铭生带去缉毒大队。晃十几年过去,他还能清晰地记得严郑涛脸,记得他骂他时候神情。
老徐看着他,忽然笑,说:“谈恋爱?
文磊脸尴尬,陈铭生和老徐跟两根老油条样,哼哧哼哧地笑。
陈铭生弹下烟,对文磊说:“文磊你先出去下。”
文磊愣,看向老徐,老徐闷头抽烟,看都没有看他。文磊最后看陈铭生眼,出屋。
门关好,陈铭生开口说:“回去。”
老徐没有说话。
可这世上又有多少平凡人,他们在承受着那似乎不该被“平凡”承受痛苦与压力。
偶尔想到这些苦痛,他们也会不满、也会愤怒。
可当真地去计较公平与得失时候,他们又会像现在这样,抽口烟,然后低声说句:“算,反正这多年也都过来……”
从陈铭生进屋之后,文磊直站在边,陈铭生能看出来,他有很多想说话。
很多想说、但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用处话。
陈铭生只跟他起参加过次抓捕行动,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他记得当时在罪犯窝藏地点门口,他被严郑涛拎着脖领子往后拽。
当时严郑涛脸不耐烦地说——小崽子毛都没长齐,谈过恋爱,往前挤什。
他当时很不服,凭什非得谈过恋爱才能上前面。
他也记得严郑涛脾气特别,bao躁,陈铭生被他砸过两部手机,理由都是关机。当时队里规矩就是这样,手机关机,旦被严郑涛发现,不管多贵手机,就地砸烂。
但严郑涛很爱他老婆,陈铭生是知道。有次他在他钱包夹里,看见他老婆照片。说实话那女长般,胖胖,脸也不怎样,可严郑涛就是喜欢。陈铭生经常看见他没事就拿出来钱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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