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们俩先坐会，旁边就有热水喝
次性杯，你们喝点热水，最近天冷
厉害。”
陈铭生说
句谢谢，小警察说：“稍等
下。”
这是杨昭这辈子第二次进派出所，第次因为陈铭生，第二次还是因为他。
这间派出所比凌空派出所更简陋，屋里连个像样办公桌都没有。屋顶上是白花花日光灯，闪得人眼睛疼。
已经十二点多，窗户外面漆黑
开车警察年纪不大，边发动汽车边跟他们说：“派出所不远，会就到，录个记录就可以，用不多久。”
陈铭生嗯声。
“啊，对。”那小警察从后视镜里看看陈铭生，说：“听乘警说是你个人发现，你怎
看出来？”
陈铭生说：“看他时候他直在抖，觉得不太对，就多看几眼。”
杨昭默不作声地听着。
杨昭低声说：“咱们回去收拾下吧，等下陪你起去。”
陈铭生目光好像含着股浓浓雾气，看不真切。
杨昭转身，淡淡地说：“其他事，们晚上再说。”
乘警在杨昭和陈铭生下车时候直跟在身边，他对陈铭生说：“做个记录，别紧张，很快。”
乘警事先已经同当地派出所联系好，在下车时候，有几个警察在站台上等着。
什事情时候，也没有说是杨昭和他做什时候，而是直接说——
八点四十分。
列车在轨道上行驶，发出轰隆隆声音。外面天漆黑片。
广播播报，马上到达五台山站，请要下车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陈铭生说：“等下，得去派出所做个记录。”
陈铭生说谎，那个男人根本没有直发抖。杨昭淡淡地看向窗外。
“不过你胆子也真够大，这帮人都是群疯子，为吸那玩意什都能干出来。”小警察又说，“你这情况也比较特殊，自己也不容易，估计登记下能给发点奖励啥。”
陈铭生轻声笑笑，说：“不用。”
最近个派出所里车站确没有多远，小警察在车上很能聊，说个五句陈铭生回他句，而杨昭则是直沉默。
车停到派出所门口，小警察领着陈铭生和杨昭进到间办公室。
已经快十二点，外面阴嗖嗖，站台上也没有几个人。
杨昭下车，看见几个警察上去把那两个男人连带着行李起先带走。
剩下个警察领着陈铭生和杨昭出站。
五台山站是个小站台，杨昭看见虽然是大半夜，但是车站外面还是有不少人。有些卖吃，有些举着旅馆饭点牌子拉客人。
杨昭和陈铭生被带上辆警用面包车，他们坐在车后面。
杨昭没有说话。
陈铭生张张嘴，看起来有想说话，可他看见杨昭眼睛，最后又把嘴闭上，最后只低低地说句：“……对不起。”
杨昭心里块石头，忽然就放下。
陈铭生待她很好。
他有自尊，有原则，也有自己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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