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
先看看他
腿，再抬眼看看他人，然后再看看他腿。
陈铭生
语不发地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又过
会，杨昭放下书，对对面说：“这位先生，你在看什
？”
陈铭生睁开眼。
那几个务工人员似乎没有想到杨昭会突然开口，也愣下，他们看向杨昭，后者脸上点表情都没有。
陈铭生喝口水，说：“不知道。”
“是两个日本人。”杨昭说，“这里以前是满洲国铁路枢纽。”
陈铭生说：“你都没来过，从哪知道。”
杨昭说：“这里是文化保护单位，
看过本书里写过。”
陈铭生笑笑。
杨昭说：“开你车还是车？”
陈铭生说：“吧。”
陈铭生开车速度很快，根本没有用到半个小时就到。他把车停在个阴凉空位上。杨昭下车到后备箱拿旅行箱，告诉陈铭生说：“把车锁好。”
杨昭和陈铭生通过安检，找到候车位置。时间尚早，空位还有很多，他们挑两个靠边坐下。
杨昭抬头看着高高房顶，陈铭生拿出瓶水，说：“渴？”
把小册子重新叠好。陈铭生开玩笑地问她：“怎，都背下来？”
杨昭听出他调侃，淡淡看他眼，没有回答。
陈铭生笑着看着她拿着小册子回屋，过会把旅行箱和旅行袋拿出来，摆到门口。陈铭生看眼表，说：“还有会呢。”
“嗯。”杨昭应声，余光看见立在门口假肢，她转头问陈铭生，“这个你还要带。”
陈铭生从沙发上扭过头，有些犹豫。
“没看啥，没看啥……”那人似乎也看出来杨昭和陈铭生是起，转过头去聊天。
杨昭重新低头看书。
至始至终，杨昭都没有看陈铭生眼。
陈铭生侧脸看着她，杨昭似乎看书看入迷，完全没有回应意思。
陈铭生在心底笑笑，转过头接着休息。
又过会，车站里面人慢慢多起来。杨昭看看时间，还有个多小时。她从箱子里翻出本书看。
陈铭生坐在她身边，抱着手臂休息。
他拐杖立在边，右腿裤腿为方便，挽起来，别在腰带里。拐杖很明显，他腿也很明显。坐在杨昭和陈铭生对面是几个务工人员，包裹很多，有人没有座就直接坐在装鼓鼓编织袋上。
他们也是在等车，但他们手里没有书可看。
所以他们直盯着陈铭生看。
杨昭摇摇头。
陈铭生说：“看什呢。”
杨昭说：“没来过这个火车站，但是听说过。”
陈铭生说：“听说什。”
杨昭说：“你知道这个火车站是谁设计。”
杨昭说：“别带吧。”
陈铭生看着她，“不带。”
“太不方便。”杨昭说，“反正玩时候你也要摘掉，到时候拎着它怎赶路。”
陈铭生点点头，说：“那就不带吧。”
七点半到，杨昭跟陈铭生准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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